紀青青筷子一抖:這人一定要跟燕窩過不去?

“這便很好了,真的不用燕窩。”

穀雨忙陪笑道:“主子息怒,燕窩處理起來比較麻煩,只怕要明早才能得。主子放心,奴婢心裡一直記著呢!”

燕窩得從府上要回來,即便連夜送來,這會兒也還在路上呢,哪裡有這麼快?

趙玄懿點點頭,這才作罷。

向紀青青笑道:“燕窩滋補,吃了應該能恢復得快些,今日我去縣衙……”

食不言寢不語,平日裡趙玄懿用飯是不說話的,今日卻滔滔不絕的同紀青青說起來。

一邊說一邊不時偷看紀青青,心情無比的愉悅,只覺得他的姑娘真是怎麼看怎麼好看,一舉一動一個眼神一點細微的表情都那麼可愛。

紀青青對這件事顯然比較關心,渾然不覺他在偷看自己,不時與他說上兩句,一頓飯吃下來倒也不覺拘束。

幸虧如此,不然與他這麼面對面的一個桌子吃飯,沒點兒別的事情分散分散注意力,大眼瞪小眼,早就尷尬死了。

飯後不一會,大夫便來了。

那大夫替紀青青診了脈,十分高興笑道:“府上的藥果然效果奇佳,這位姑娘的傷已經無礙了,只需再用兩次藥便可停了。”

紀青青松了口氣。

趙玄懿問道:“不會留下什麼後患吧?”

他這麼一問紀青青頓時又忍不住有點兒緊張起來,當時可是吐了血,可見傷及了內腑。

一旦傷及內腑,即便是在醫療水平技術十分發達的現代,也很難保證會不會留下什麼隱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發作了、或者永久的留下什麼後遺症,更別論是古代了。

不等那大夫回答,只見趙玄懿盯著他,目光暗含警告而帶著幾分凌厲,一字字緩緩道:“總要好好的多休息幾日、進一步觀察,才好確定,對吧?”

因趙玄懿堅持,紀青青是坐在紗帳之後,只伸出了手,根本瞧不清楚外邊,趙玄懿可以肆無忌憚的威脅大夫,根本不用顧忌什麼。

被他這麼盯著,大夫狠狠一抖,福至心靈眼睛一亮,連連點頭:“是、是,這、這是必然的!這位姑娘身子骨本就有些弱,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雖說藥好,藥效好,但要身體真正恢復過來,還得好好的休養休養。只要好好休養一陣,不會留下什麼後患……”

趙玄懿滿意一笑,衝大夫微微點頭。

紀青青哪裡知道這兩人的眉來眼去,聽了大夫這話不由心裡一驚。

事關身體,不由得她不著急,連忙細緻的詢問起來。

問這大夫有些什麼需要注意的?飲食上有沒有什麼忌口的或者別的講究?其他方面呢?

這大夫本來就是被趙玄懿威脅信口胡謅的,哪裡想得到紀青青會追根究底?

紀青青問的很仔細,他根本無從耍花腔,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胡謅。

什麼飲食清淡、不能勞累乾重活、不能再受傷、保持情緒穩定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