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

秦月捏了捏王丟丟的手心,輕聲說:“我會保護你的。”

霧氣更濃,甚至連身邊的人都看不太清,只有掌心傳來的溫度告訴她,對方還在身邊。

王丟丟乾脆閉上眼睛,不再試圖看見什麼。

視力被剝奪時,其他感官的敏感度就大大提升。王丟丟聽見,不遠處有動物啃食果子的聲音,接著“咚”的一聲,應該是果實落到地上。

頭頂的樹木傳來沙沙聲。有什麼動物跑過去了。

王丟丟感覺秦月的手顫了一下。

“怎麼了?”她睜開眼。

眼前還是一片濃霧。

“好像有人。”秦月的聲音透過霧氣傳來,“也可能是我看錯了。”

“丟丟,我們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試著回去吧。”

王丟丟也覺得乾站著不行,便跟著秦月,一步步向來時的方向挪去。

霧太大了,兩個人走得很吃力。

秦月突然開口:“丟丟,你最開始見到我時,對我有什麼印象?”

“啊?”王丟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問題。她想了想,小聲說:“就是……小人書裡常見的那種高冷女主。”

“哦?高冷女主是指什麼?”

“就是那種,對其他人不理不睬,對男主非常體貼。”——畢竟是男頻漫畫嘛。

“原來是這樣。的確曾有人說我很兇。”

“兇倒是不至於,不過乍看起來不好接近。這也沒辦法,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設嘛。”

秦月沒有很快答話。王丟丟怕她多想,連忙補充:“但是相處久了,覺得月月還是很可愛的。也可能是因為我現在是小人書讀者的視角。”

“不是男主視角嗎?”秦月說完,乾咳了兩聲,好像在掩蓋語氣裡的笑意。

在霧氣的掩蓋下,王丟丟看不見對方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