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李落徐手指的方向看去,王丟丟驚訝到張開了嘴巴。

遠處幾個村莊依山而建,地勢逐漸升高。而此刻,有燈火從最低處亮起,逐漸攀升,直到山頂,形成不同的圖案。

像是簡陋的花燈,又別有一番風味。

“好看嗎?”李落徐輕聲問。

王丟丟用力點了點頭。

見她這樣,李落徐的目光柔軟下來。

“師兄和你說點兒黑歷史,你可別告訴別人。”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其實,師兄最開始加入青峨派的時候,特別討厭修習。師妹沒學到後面,可能不知道,咱那劍法,越到後面越複雜,背都背不下來。”他看向遠方,“那時候,我學著學著就鬧脾氣,姐姐就說,只要我好好練,就帶我看花燈。”

“誰知道她帶我看的花燈是這個。”

李落徐說了很多他和他姐姐的事情。

沒有自戀、沒有飆戲,就安安靜靜說著,聲音平靜而溫柔。

遠處的燭火映到他的眼睛裡,閃著微弱的光。

這一方角落格外安靜,沒有風吹樹葉,沒有蟲鳴,只有他的絮絮私語。

他說起,有一次,他和他姐姐在很小的事情上鬧了誤會。

“我賭氣不理她。卻沒想到再也沒機會……”李落徐突然停住。

他吐一口氣,笑起來:“師兄說得太多了。”

“師兄只是想說,你和林修只是小誤會,趁著還好解釋,把一切說清楚吧。”

可能是這樣的夜晚太過於靜謐,也可能是李落徐的反常讓人不敢多說。

總之,王丟丟沒有反駁,也沒有追問,輕輕點了點頭。

夜深了。

王丟丟困得睜不開眼,被李落徐領著回備賽區。走到房門前,正遇上要出門的另外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