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一個……想法。這個想法很離譜,你不要笑話我啊。”王丟丟糾結半天,開了口。

“不會。”

得到秦月的承諾,王丟丟說了起來:“有沒有可能,我們的世界,是一個人筆下的世界?”

“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小人書,裡面會描繪一個世界,各個角色會遇見不同的事情。所以,也會在作者的安排下做出一些舉動……”

“我是說,如果,只是如果。如果我們是作者筆下的人物,那麼,很多我們找不到理由的事情,就可以解釋了……”王丟丟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變成蚊子哼哼。

她想起來,師尊曾認為她胡言亂語,大師兄要帶她看腦子。

伴她成長、和她朝夕相處的人都不相信這話,眼前這剛認識沒多久、還是主角團的秦月,憑什麼相信她。

又要被罵了吧。

“對不起。”王丟丟抱住自己的腿,把下巴放在膝蓋上,“是我想的東西太奇怪了。”

出乎她意料的,秦月沒有嘲笑她。

“我在試著理解。”秦月思考了一下,慢慢說,“或許,你說的這個作者,在我們那裡,叫做命運。”

“命運?”王丟丟揣摩著這個詞。

說得也是。命運決定了每個人的人生之路,決定了誰是主角、誰是炮灰。

“那如果,命運說我就要死亡,而我不想接受這個結局呢?”

聽見這個問題,秦月認真看看王丟丟:“那就試著改變。”

“我能改變嗎?那可是命運。”

“這我無從得知。不過……”秦月看著被藤蔓遮住的視窗,唇瓣一張一合,“哪怕是命運安排我喜歡並跟著林修哥,我也會思考,我喜歡他哪裡,或者,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他。”

“我要讓自己活得明白一些。哪怕最終被命運擊敗。如果你在反抗命運時需要我的幫助,我也會盡力而為。”

王丟丟感覺有什麼閃進她的腦子。她睜大眼睛看著秦月,幾縷光芒擠過視窗的藤蔓,落在兩人身上。

天亮了。

傍晚,王丟丟揣上劉公子的信,在幾人的押送下上了路。

秦月千叮嚀萬囑託,說這封信千萬不能交給林修。她還是想讓林修安心參加仙羅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