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說著話,就已經忍不住的伸手掰著蘇淺的臉左瞧右看了起來。

越看心裡越是氣得不行。

氣,也是嫉妒。

嫉妒蘇淺這個小蹄子有能力,長得還好看,聰明得都要逆天了,掙錢就跟直接在池子裡用手抓一樣,還是一抓一大把。

陸泊也真的是藉著蘇淺這個工具,實現了對春寒的承諾,讓她過上了好日子。

陸泊是春寒的恩客。

最開始,陸驄元才是春寒的恩客,他在陽城買了個小宅子養著春寒。

他在外面的女人太多,開始的新鮮勁兒過去了之後就一年也去不了幾次那個宅子裡了。

春寒就一直被冷著,一直到有一次陸泊在陸家闖了禍,害怕被打,跑到了那個宅子裡。

他在那裡一住就是半年,這半年裡,他跟春寒日日纏綿,甚至還產生了感情。

為了能幹乾淨淨的跟著陸泊,春寒斷了跟陸驄元的關係,變賣了之前所有的恩客買給自己的各種奢侈品,去外面租了個房子跟陸泊過氣了二人世界。

大概是因為他們都是兩個缺愛的人,走在一起後就迸發出了濃烈的愛意,甚至陸泊剛剛到可以結婚的年齡,兩人就去領了證。

在民政局那簡陋的宣誓臺上,陸泊拉著她的手跟她發誓,一定會讓她過上人上人的日子。

春寒至今都還記得陸泊那天回來抱著自己瘋狂大笑的樣子,他說要他馬上就要發財了,因為他認識了一個叫蘇淺的女孩兒。

春寒得知蘇淺那個時候才十幾歲,以為陸泊想要吃嫩草,大罵他是混蛋。

只是陸泊緩緩的告訴了她一個計劃。

蘇淺是天才,才十幾歲就已經拿到了許多國際大獎,各路大學都爭先送錢給她請她去讀,陸泊在她身上看到了絕對的商機,覺得只要自己把她pua好了,她一定會成為一個專門為自己掙錢的工具的。

事實證明,陸泊別的本事不見得有多好,pua卻玩得很上道。

這些年,蘇淺每天除了上學就是做兼職,發表的各種論文的稿費,還有一些發明獲得的大獎都是兌成了錢送到了陸泊手裡的。

毫不誇張的說,小小的一個蘇淺,讓陸泊跟春寒過上了小富的生活。

而更讓春寒覺得爽歪歪的是,他們每天揮金如土的度日,蘇淺被矇在鼓裡不說,還活得哭哈哈哈的。

親孃不疼,家族不愛,悲哀得就只能靠著陸泊指縫裡漏出的那點關愛活著了。

春寒無比享受踐踏蘇淺這個生來就比她優秀比她完美的女人的感覺,只是她渾然不知,這個女人在發現陸泊跟她的關係後,已經展開了一系列的報復。

她被砍斷了一根手指。

陸泊被學校開除,被游泳隊除名不說還要賠償游泳隊的贊助商一大筆錢,為了這筆錢,他們的房子被抵押了,身上每一分錢每一樣值錢的東西都被搶走了。

連他們愛情的結晶,咪咪,都餓死了。

春寒想到這些,就恨不得把蘇淺給生吞活剝了。

而站在她身邊的春意卻沒想那麼複雜的事兒,見到姐姐在這裡就要動手刮花蘇淺的臉,她伸手攔了一下。

「等等。」春意從兜裡摸出手機,拿出來對著蘇淺的臉上就拍了幾張照片。

春寒不懂,「你拍照幹什麼?」

「我得回去研究研究。」

她答應跟春寒一起出來逮蘇淺不是因為她跟這個姐姐關係有多好,而是因為她對蘇淺很好奇。

到底是怎樣的女人,才能入得了沈宴西的法眼。

如今這個女人就在她面前,她可不得好好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