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頓了頓。

「小瑜,肯定會的,你不要想太多,你的人生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的。」

不知道桑葵上次來跟桑瑜說過些什麼,蘇淺也不好再撒謊說他父親去國外打工去了。

她隱隱有感覺,桑瑜應該是什麼都知道了。

比如他父親已經被執行死刑了。

桑葵來見過他,沒理由不告訴他這一切,然後拉著他一起仇恨自己跟原瀾。

「小淺,這段時間謝謝你了。」

「你這麼客氣幹什麼呀,小瑜,我們是朋友。」

她伸手握了握小瑜的手。

他很重很重的回握住她的手,點頭,「嗯,我們是朋友。」

蘇淺又在病房裡坐了一會兒。

期間桑瑜說了他恢復了視力之後的安排。

出國繼續進修,完成沒有完成的博士學業。

蘇淺對他這個安排沒什麼意見,甚至覺得挺好的。

他的出生就擺在這兒的,無論在哪裡,這個洩露出去,他就沒有辦法好好活下去。

出國是最好的辦法。

「那桑葵呢?」

蘇淺想了想,還是把手術的時候桑葵來找他的事情說了一遍。

然後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那裡還很痛,沈宴西事後要找個醫生給她包紮,被她拒絕了。

蘇淺只是簡短的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桑瑜聽完後沉默了。

半晌才緩緩開口,「小淺,我知道所有事情了。」

果然。

蘇淺嘆了口氣,垂頭。

「我不是故意。」

「小淺,不要道歉,你沒有做錯什麼。」

桑瑜偏了偏頭,「我父母,不過是為他們犯下的錯誤付出了代價,這件事兒,錯的就是他們,其他的人都沒有錯。」

「小淺,葵葵還不夠成熟,她做過很多過激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蘇淺笑了笑,「我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