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目前看起來,兩人還是平安。

身體上的損傷總會痊癒。

「去隔壁呢。」溫格知道攔不住沈宴西,乾脆洗了個蘋果在一邊吃了起來,邊吃邊看戲。

見此,許鎮司趕緊拿手機。

「你幹嘛?」溫格不懂。

「叫陳醒跟野子過來看戲。」

溫格咔嚓的咬了一口蘋果,「你他孃的真是個人才。我怎麼沒想到?」

這可是沈宴西跟蘇淺在經歷了這麼大的事情之後,幾乎是生死共患難了之後的第一次見面。

這麼具有戲劇性的畫面,沒有兄弟們的見證豈不是缺了些味道?

許鎮司摸了摸溫格的腦袋,「這就是上斯坦福的腦袋跟考不上大學的腦袋的差別。」沒錯,溫格的大學都是買分進的學校。

「叫吧叫吧,這就是等會兒有人會捱打但是我不會捱打的區別。」溫格又咬了一口蘋果,他笨他不說話。

*

蘇淺的病房裡。

託沈宴西的福,她住的是豪華病房,幾乎都趕上酒店的套間了。

前來陪床的阿咕驚呼又驚呼,表示真沒想到一院還有這樣的病房配置呀,果然是應了那句話,有錢真的是可以為所欲為嗎?

蘇淺三天都沒有下地,今天外面的陽光挺好,她正準備挪到落地窗前躺一躺的時候,門被推開了。

沈宴西滾著輪椅進來了。

他滾輪椅的操作還不是特別熟練,輪椅往左往右撞到了不少的東西。

跟在後面的溫格想上前來攙一下瞬間就被沈宴西狠戾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面,看到蘇淺的時候還不忘乖巧的跟她打招呼,「學姐,你好呀。」

「阿咕姐姐,你也好。」這幾天溫格在這裡給沈宴西陪床,跟阿咕的關係也拉近了不少,兩人已經口頭約了好幾場酒局了。

阿咕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沈宴西,像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美強慘男主角,就算是坐在輪椅上,他的出場也是拉滿了光環的。

阿咕沒去過沈宴西的病房,但是偷偷的在窗戶外面打量過他幾次,光是瞧他躺在病床上的模樣,阿咕就覺得自己要忘掉溫格這個帥弟弟了。

那是不能用帥字來形容的男人,如果一定要形容,那隻能是,太過於耀眼的男人,走到你跟前,你會因為自己的不完美不出色而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光是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他在打量自己,臉頰就會緋紅,腦袋就會充血並且語無倫次。

而這個世界上,大概唯一不會因為沈宴西而產生的那一系列的生理反應以及變化的就是蘇淺了吧。

此刻,她從病床上扭過頭來看到沈宴西來了,皺眉,「你怎麼來了!」

沈宴西不樂意了,輪椅一滾就往蘇淺病床的床腳撞了過去,「蘇同學,這就是我見到我的態度?」

跟門神一樣的站在門口看戲的溫格跟許鎮司兩人也忍不住點頭。

是呀,蘇淺,這就是你見到跟你生死與共,同生共死,一起攜手拼過命的男人的態度嗎?

你不對勁兒。

蘇淺無語,眼眸沉了沉,終於也是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對於一個病人來說過於嫌棄了,想了想,她才淡淡道,「沈宴西,你恢復好了嗎你,就下地了。」

沈宴西挑眉,「你關心我?」

蘇淺:「……」

有些話當著外人的面實在是不好說,她看了阿咕一眼,又看了溫格一眼。

溫格戀戀不捨,臉上寫滿了「讓我看好戲吧」這六個大字。

阿咕趕緊執行蘇淺的意思,攆人,然後拉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