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西,有朝一日你要是死了,肯定是賤死的。」

蘇淺罵還不解氣,伸手在他腰上健壯的肌肉上掐了一把。

沈宴西疼得嘶了一聲,笑得盪漾,「蘇同學用點力,這點力氣,跟我打情罵俏呢。」

面對沒皮沒臉沒底線的沈宴西,蘇淺閉麥,就不信他一個人還能浪出個太平洋來。

把男人架回到了他家。

蘇淺把他往床上一丟就想離開,結果還沒走出臥室,躺在床上的男人就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咳嗽聲,藉著門口的穿衣鏡,她看到男人在被子裡因為咳嗽都縮成了蝦米狀態了。

於心不忍,蘇淺又折了回去,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喂,你家裡有藥嗎?你又燒又咳嗽,得吃點藥。」

「不,咳咳咳!不吃藥。」

沈宴西難受得脖子上的青筋都一根根的爆起來了,卻依舊死倔死倔的不肯吃藥。

「你不吃藥是想燒死自己嗎?」

她伸手在他的額頭上抹了一把,好傢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才從烤箱裡撈出來的呢,燙手。

沈宴西笑,「怎麼,我燒死不是賤死的,你不開心了?」

蘇淺無語,這人怎麼什麼情況都能槓呢,工地上抬槓精英嗎?

「我跟你說真的,你這樣子搞不行。」蘇淺話還沒說完,男人又沒命的咳嗽了起來。

他不肯吃藥,她就去給他倒了杯水,結果送到嘴邊這死傲嬌的男人還不肯張嘴,必須要喝冰箱裡的礦泉水。

蘇淺嘴上應著,去廚房水龍口裡借了杯冷水給他送過去,就不信沈宴西那嘴能喝的出來。

結果沈宴西才喝一口,就睨著蘇淺,「你想毒死我?」

蘇淺:「反正你遲早會病死,毒死你都是我仁慈了。」

不過罵歸罵,蘇淺還是去冰箱裡拿了瓶高階礦泉水遞給了他,只見他把往外冒著白煙的礦泉水擱在自己額頭上,發出了一聲饜足的嘆息。

別說,還挺撩人的。

蘇淺眼眸沉了沉,「很冰很舒服吧?沈宴西,你得退燒,你不吃藥,家裡有退燒貼嗎,貼一貼也行的。」

「沒有。」沈宴西冰完,擰開瓶子就把一整瓶水灌了下去,不過從他那泛紅的臉色還有猩紅的眼白可以看得出,他還是燒得厲害。

「你不肯吃藥,以前發燒怎麼做的?」

「我從不發燒。」沈宴西精神好了點,手指伸出去擺弄著蘇淺壓在床上的手指,笑得邪魅,「你想給我退燒?」他眼神裡的情緒絲絲飛揚,蘇淺瞬間就讀懂了他的是心思。

直接起身往外走,「騷死你算了。」混蛋,都這樣子半死不活了還在用那地方思考,救活了也沒救了。

蘇淺走出臥室,走到門口準備拉門出去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的走廊上有動靜。

隱隱的有說話的聲音,陸泊的聲音摻雜在其中。

客廳沒有開燈,蘇淺沒有從貓眼往外看,而是把耳朵貼在門縫裡仔細的聽著。

外面人不少,光是不同的聲音都有的樣子。

開門的聲音過後,陸泊就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