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嚇壞,尖叫著罵人:「蘇淺,你發什麼神經病,你揪到我頭髮了,你鬆開我!啊!!」她一邊罵,還一邊上手來抓撓蘇淺。

結果下一秒,蘇淺就揚起了手掌,「啪」的一耳光打在了春寒的臉上。

用盡了力氣,春寒那張白皙的小臉蛋瞬間就腫了起來。

「打的就是你這個不長眼睛的蠢貨!」

說著,蘇淺又掄起了左邊手,春寒反應過來,閃躲到了陸泊身邊。

她被打懵了,不可置信的看著蘇淺,半晌才發出要掀翻屋頂的慘叫聲,「你打我!!蘇淺,你竟然敢打我!陸泊,這個賤人竟然打我,你快給我打死她,打死她!」

她又是披頭散髮又是滿臉淚水的在陸泊的懷裡哭泣。

陸泊瞬間就怒上心頭,「蘇淺,你幹什麼呀你!無緣無故動手打人,跟個潑婦一樣!神經病呀你!」

「我無緣無故?」蘇淺撿起茶几上的勺子,「這勺子是我吃飯的勺子,這碗也是我吃飯的碗,你用來喂一隻畜生?還有我的坐墊。」

「那不是畜生,那是寵物,它叫咪咪……」

「啪」的一聲,這一巴掌就重重的落在了陸泊的臉上。

陸泊被打懵了。

「陸泊,我該說你跟我談這幾年戀愛談到牛屁股上去了還是該說你這幾年吃我的用我的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呢?這麼多年了,你不知道我對貓毛嚴重過敏?」

蘇淺臉上還有脖子上都有一些溼疹在滋生了。

陸泊一愣,「我,我……」被提醒,他想起來了,蘇淺對貓毛嚴重過敏,碰到就要去打退敏針的地步。

「你放狗屁,什麼過敏,都是藉口,陸泊,你不要聽她的,她打了我,你給我打回來,陸泊,你給我打回來,打死她!」

春寒在陸泊懷裡大吵大鬧,「她憑什麼打我?我住這兒是給了錢的,還說我是蠢貨,陸泊,她從來就沒有瞧得上我們過,以為自己聰明就了不起了嗎?」

瞧不起。

這三個字真是捅了陸泊心頭敏感的蜂窩,一下子就讓他抓耳撓腮的躁動了起來。

「蘇淺,這事兒你得給我個交代,春寒好歹也是我妹妹,你這樣說動手就動手,你把我當什麼了?啊?」

陸泊雄赳赳上前,紅血絲蔓延上了眼底,咬牙切齒,「今天這事兒你必須給春寒道歉,知道嗎?」

道歉?

蘇淺都被氣笑了。

陸泊見她笑了,以為她是能接受自己的要求了,便開始苦口婆心勸說,「淺淺,我不知道你今天是生哪門子氣,昨天你一整晚上沒回家,我都還沒問你呢你就生氣了,還對春寒撒氣……」

「陸泊,你真不知道我生什麼氣?」蘇淺睨著陸泊,「給你個機會,仔細想想。」

「什麼叫你給我個機會,蘇淺,你是不是還聽不懂我的意思呀?我讓你給小寒道歉,你還給我個機會,你臉皮怎麼這麼厚呀你。」陸泊冷著一張臉,「你這樣子真是讓我無話可說,蘇淺,你真的變了,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你不認識我了?那你認識誰呀?」

蘇淺忽然笑了,彎腰從抽屜裡摸出一瓶紅酒來,「啪」的一聲在茶几上敲碎。

紅酒瞬間灑了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