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大廠了。

一個藏在小黑巷子裡的酒吧,門頭裝修得闆闆正正的,一塊起了毛邊兒的木牌子上面用紅油漆刷了兩個字。

大廠。

最底下表了個剪頭指向門口。

真有種七八十年代的廠門風格了。

格外寒酸粗燥。

只比單頁防盜門大不了多少的酒吧門口已經人滿為患了,蘇淺擠不進去,最後還是阿咕出來接她的。

兩人穿過長得詭異的地下防空洞,終於到了個人聲鼎沸的地方,阿咕一路上都在熱切的唧唧歪歪:“我跟你說,咱們這次可來對對方了,你是不知道這裡的小哥哥有多帥,我進來就撞見兩三個,哦莫哦莫,就是那邊,你快看你快看……”

強壓著沒激動叫出來的阿咕催著蘇淺看的人就在左前方不遠處,正被三三兩兩容貌同樣出眾的男人們圍住,他斜斜的半靠在吧檯上,一隻手掐著煙,一隻手端著酒,白煙嫋嫋起來,蘇淺看不清他明眸半眯下的表情,但是隱約看到他漫不經心的聽著身邊靠得很近的女人說話,然後笑了。

梨渦淺漾。

“是不是又野又撩還隱隱透露著奶?瞧瞧那腰身,姐們兒打眼一瞧,絕對公狗腰沒跑,哎,也不知道這樣的極品到最後便宜誰了。”

便宜誰了?蘇淺臉頰上飛快浮過一抹紅霞,她可以說便宜她了嗎?

“走吧,說不定中看不中用呢。”

蘇淺拉著阿咕去她們定好的卡座。

“你咋知道不中用?”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沒聽說過嗎?”

“你幹嘛開車?”

阿咕一本正經盯著蘇淺。

蘇淺:“……”半晌:“我去個洗手間。”

從洗手間洗了手出來,她遠遠的就看到了一抹身影,懶懶的靠在牆上,目光斜斜的朝著她看了過來。

是沈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