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撲哧笑了出來,這一笑,她自己都驚了。

好像自從五年前那場車禍後,她就再沒有笑過了。

霍長川扔了菸頭,支手跳進屋裡,把蘇輕抵到牆上。

“給暖暖。”

暖哪兒?

蘇輕意識到的時候,霍長川已經擠進來了。

“不要臉!”

“呵,要臉有什麼用,來,給三爺再笑一個。”

等霍長川盡興了,蘇輕趕到工地時,遲了半個小時,扣了二十塊錢。

中午休息的時候,工頭把她叫到辦公室。

工頭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身材高大,膚色粗糙,臉上長了好多膿瘡。蘇輕進來後,他起身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同時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今早上,你遲到了。”工頭將杯子放到桌上,同時睨了蘇輕一眼。

“我家裡有點事耽擱了。”蘇輕道。

“家事啊?結婚了?”

“嗯。”

工頭笑了笑:“那你男人不行啊,怎麼能讓媳婦做這種又苦又累的活兒,他都不心疼?”

蘇輕聽工友說過,這工頭常去對面衚衕一家掛羊頭賣狗肉的洗髮店裡找洗頭妹玩。

“沒事的話,我先出去幹活了。”

蘇輕轉身要走,那工頭一把扯住她。

“別急啊,我還有正事跟你說呢。”

蘇輕甩開工頭的手,往門口退了兩步。

工頭搓了搓手,露出猥瑣的表情來:“咱們這大樓快完工了,我又包了一個工程,但要不了這麼多工人。你要是願意繼續跟著我幹,我就給你留個名額,當然,你得念我的好才行。”

蘇輕抿嘴,她不是沒有幹過別的工作,但因為臉上的疤,再加上性格不隨和,很難找到工資高一點的工作。

再想到下個月的債務以及欠了好幾個月的房租,她實在硬氣不起來。

“謝……謝陳哥。”蘇輕低頭道。

工頭嗤笑了一聲,“嘴上謝啊?”

說著,那工頭逼近了兩步。

“我是憑力氣掙錢,你要覺得用我不合適,那就算了。”蘇輕轉身往外走。

“別啊,陳哥這裡還有好處給你呢!”工頭從後面撲上去,一把抱住蘇輕的腰,“你好好伺候我,我保管你天天不幹活也能領工資,這樣的好事,也就陳哥想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