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極晝對面的大平層,鹿一白曾在這裡住了幾年的時間。

這裡留有她太多的回憶,以至於鹿一白看到這房子的第一眼,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時隔多年,周懷幸將她帶到了這兒。

見鹿一白不說話,周懷幸的眉宇也帶著點不安,他知道自己自作主張,輕聲跟鹿一白解釋:「太晚了,你睡得熟……」

怕她太晚回去打擾到鹿月,又怕吵醒了她,她會難受。

但周懷幸清楚的很,不管是哪一條,都只是藉口。

真正的緣由只有一個,相處太短暫,他生了貪念,想要讓鹿一白跟自己相處。

周懷幸抿唇,鹿一白卻是輕笑一聲,藉著那點酒意,偏頭問他:「周先生,你心虛什麼呢?」

她回頭,蹭到他身邊,笑吟吟的說:「敢做不敢當呀?」

周懷幸便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他要說的話,都嚥了回去,轉而摟住了她的腰,變成了理直氣壯:「敢,你呢,要不要跟我回家?」

「家」這個字眼,鹿一白曾經無數次拿來形容這裡,但時隔多年,周懷幸並不知道,她還會不會把這裡當做一個家。

好在,鹿一白沒說什麼,只是挑眉笑:「激將法對我沒用,但……男朋友的話,還是很有用的。」

她仗著自己酒勁兒還在,將手臂鬆鬆的摟住了他的脖頸:「可是我喝多了,沒勁兒,走不動,怎麼辦?」

答案顯而易見。

下一刻,她就被周懷幸打橫抱起。

男人用他的實際行動給了鹿一白答案,鹿一白嚇了一跳,順勢摟緊了他的脖子,還不忘故意調侃人:「周先生這麼膽大,不怕讓人看見?」

周懷幸將人徑自抱進了電梯,也不將人放下來,只是示意她摸卡:「門禁卡。」

鹿一白歪頭笑,分出一隻手在他的上衣口袋裡摸,動作格外的慢。

周懷幸眼眸微深:「不在這裡。」

鹿一白當然知道不在這裡,她故意的,還有逗弄人:「我胳膊短,下面夠不著啊,要不,周總自己來?」

這人拿個鑰匙也不忘撩撥他,一雙眼卻是無辜的很,要不是周懷幸知道她什麼德行,看她眼神還真要被矇騙過去。

他無聲的笑,將鹿一白放了下來,拿出鑰匙刷了電梯,這功夫鹿一白已經用小手指跟他勾勾連連的。

周懷幸騰出手來,才輕拍了她一下:「別鬧。」

這在電梯裡呢,監控能拍到。jj.br>

鹿一白吃吃的笑,仗著自己帶著口罩,反正被拍全臉的也只有周懷幸,聲音裡都甜軟了下去。

「嘖,周總好無情啊,把人拐回了家,現在還要做正人君子?」

她撩撥人上癮,周懷幸深深地凝視著她,等出了電梯,便以實際行動掩飾了,什麼叫正人君子。

「唔……」

她被抵在門口的牆上,身後是冰涼的牆壁,身前則是男人炙熱的身軀。

還有那個吻,野火燎原,可以將人焚燒殆盡。

電梯是入戶的,這裡沒有監控,也不會有人知道,在這個深夜,男人失控到了什麼地步。

直到鹿一白手腳發軟,周懷幸才鬆開了她。

「還鬧麼?」

鹿一白眼波里滿是水潤,周懷幸只一眼就偏了頭。

她本來還有些心虛,可見到這樣的周懷幸,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周總,怎麼還倒打一耙呢?」

周懷幸深吸一口氣,在她的臉上捏了捏:「乖一點。」

他把人帶回來,雖說有些私心雜念,卻不打算實施。今夜太晚了,能跟她同宿一屋已經夠了,他不打算碰鹿一白。

才確立了關係,這次他想放慢腳步,一切都按部就班。

不委屈她,也不唐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