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周懷幸便隨著笑,搖頭:“你學的很可愛,但,我大概很不可愛。”

他以前沒留意過,自己如果真的是這個樣子,應該很不討人喜歡?

鹿一白就點頭:“是的,非常不可愛。”

可她還是喜歡。

喜歡這個人,喜歡到了骨子裡。

周懷幸難得自我反省,又問鹿一白:“那你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這話吧,怎麼聽都有點送命題的味道。

好在鹿一白半點不懼他。

甚至還能反問:“周總覺得呢?”

周懷幸回答不上來,想了想才說:“大概,是現在?”

鹿一白笑著搖了搖頭,她有心逗弄人,可在某些事情上,還是不忍心讓他有一點難過。

她無聲嘆了口氣,才輕聲說:“以前的周總啊,各種毛病。但是怎麼辦呢,我這人膚淺的很,第一眼就愛上了他的皮相,從此不可自拔。”

人都是感官動物,她對周懷幸一見鍾情,時日越長,感情越深。

當年的離開,未必沒有存著被他找到的幻想,可後來,她看清了事實,也認清楚了現狀。

本來以為此生就如此了,誰知峰迴路轉。

鹿一白清楚的很,她很愛這個人,所以他只要肯對她一點好,她便很滿足。

女人眼中的深情滿滿,讓周懷幸便有些笑不出來。

他輕聲說:“小鹿,對不起……”

話沒說完,就被鹿一白睨了一眼:“說好的話,周先生這麼快就忘了?”

他們之間,無需說對不起。

所有的對不起,都是源於過錯。他們要做的,是儘量摒棄過錯,拋開那些過往,盡力走好未來的每一步。

周懷幸又笑:“好,不說。”

肉麻的話都說過了,周懷幸這會兒有些說不出來,索性藉著她的話繼續:“我倒不知道,你竟這麼喜歡我這張臉,那日後得好好養這張臉,省的某人厭倦了。”

鹿一白知道他故意逗自己,順著他的意點頭:“好啊。”

她一邊說,一邊故意湊過去看他。

女人還繫著安全帶呢,可惜兩個人離得太近,近到她如果想親周懷幸,只需要微微勾頭。

下一刻,她就被周懷幸睨了一眼:“坐好。”

明明人就在面前,周懷幸倒是能坐懷不亂。

鹿一白卻又想起了點往事,非但沒往後退,反而笑眯眯的揭人老底:“周總知道自己以前臉皮很薄嗎?”

她突然提起這個,周懷幸不明所以的看她,就聽鹿一白輕笑著調侃:“以前,某些人面上很嚴肅的讓我坐好,可是呢,耳朵都是紅的。”

她以前也喜歡逗周懷幸,就愛看這人面上正經,其實耳根帶著點紅的模樣。

明明是不自在了,還要一臉嚴肅。

鹿一白笑的一臉賊兮兮的,目光還盯著周懷幸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