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黎琛不置可否。

別的後輩不好說,可齊家和秦家養出的孩子是什麼德行,他算是看的清清楚楚。

況且……

“你跟她是青梅竹馬,當年還訂了婚,對吧?”

周懷幸不知黎琛怎麼突然舊事重提,難得有些慌亂:“的確有這事兒,但那時候是有內情的,我跟她沒有男女之情——”

話沒說完,就被黎琛打斷了。

“有沒有男女之情,這事兒你無需跟我解釋。”

他站起身來,跟周懷幸身高不相上下,但是氣勢卻比對方足。

“不管當年有多少內情,你們周家門檻高,這卻是事實。這麼高的門檻,我們小鹿就不去跨了,省的絆腳,栽了跟頭。”

黎琛這話,讓周懷幸啞口無言。

要是換了旁人,他興許還能辯駁幾句,可這是黎琛,是鹿一白的親人。

況且當年那些事情,周懷幸做了就是做了,便是他巧舌如簧,也辯駁不得。

周懷幸神情懇切,說:“當年事情我不否認,讓小鹿受傷也是真。但我對她是真心的,她也知道。”

周懷幸試圖剖析真心,黎琛卻打斷他的話:“這話,周總不該跟我說。”

他神情冷淡,只說:“你跟小鹿的事情,說到底是你們二人的,我不過問那麼多。我今日這話,也是表露一下黎家的態度。還有,黎家是鹿一白的後盾,周總做任何事情之前,可以掂量一下。”

他話裡帶著威脅,周懷幸最不怕威脅,然而眼前人的話,卻是乖乖點頭:“我知道,多謝黎總提醒。”

黎琛掃了他一眼,勉強因為他這態度順眼了那麼一點。

“我只問你一件事,你這次打算怎麼做,想保齊家?”

鹿一白的事情自有她自己去做選擇,黎琛關心的是周懷幸今日來的目的。

周懷幸搖頭:“不算保,我只是不會再針對他們。冤有頭債有主,秦家人自己做的孽,當由他們自己來還。”

周懷幸這話,黎琛倒是也贊同的。

他點了點頭:“黎家也是這個態度,當然,前提是,齊家人不主動來招惹我。”

自始至終,他要對付的,都是秦文信夫婦。

他說到這兒,又嗤了一聲,說:“不過,齊天盛恐怕沒有那麼容易能出來。”

當初對齊天盛的指控裡,除了他公司的事情之外,還有那個製造車禍的男人。

那個男人的口供,證明這事兒都是齊天盛在背後指使的。

周懷幸顯然也知道這一點:“這事兒我知道,裡面不止是齊天盛,也有齊悅彤的手筆。”

他說到這兒,又點了點手中的u盤:“齊家人讓那個人改了口,如果不出所料,那個人的指控,很快會變成齊悅彤。”

黎琛嗤了一聲,眼帶嘲諷:“看來,牆頭草有的時候,也能做出讓人意外的舉動。”

不過也不算意外,為了自己的利益罷了,再堅固的關係,如今也能一地雞毛。

他說到這兒,頓了頓,又看向周懷幸:“我只提醒你一句,別被人拿來做了馬前卒。”

周懷幸說知道:“多謝黎總指點,這次我是幫她的忙,但也是最後的情分換來的。”

黎琛不關心這些,點到為止,聽周懷幸跟他道謝,擺了擺手說:“你不必謝我,我自始至終只有一個目的,替當年討還公道。至於其他的,黎家無意摻和。”

周懷幸點了點頭:“我知道。”

……

不過幾天功夫,齊天盛果然被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