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讓齊悅彤更加確定,黎家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針對她。

齊悅彤又生氣又害怕,卻還有一點腦子,知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穩住秦文信。

只要秦文信站在自己身邊,她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幸好,秦文信信了她的話,宴會當天去的人會是她,那麼之後,這宴會上的事情,要如何傳達給秦文信,那就是任由她說了!

齊悅彤攥著手指,神情裡滿是陰鬱。

這個小賤人,當年為什麼沒有死了!

如今鬧出這樣大的後患,還得讓她發愁頭疼!

……

鹿一白是最後一個接到邀請函的,不過她的那一份,卻是一份手寫的。

是黎秉秋的字。

“黎家有女,自幼離散,幸遇貴人,長大成人。得天庇佑,今始歸家,邀君來宴,慶賀相逢。”

一字一句,都是對她的疼愛。

鹿一白看著這一份邀請函,眼眶也有些溼潤。

確切的說,這是一份家書,是黎家長輩們,對她的珍愛與愧疚。

她將邀請函鄭重的收好,再看黎琛的時候,就有點不好意思:“怎麼還這麼鄭重?”

黎琛便笑:“該鄭重的,畢竟你是老爺子唯一的外孫女兒。”

他說到這兒,又問鹿一白:“怎麼樣,鹿小姐要不要去參加這場屬於你的宴會?”

他難得帶著玩笑的口氣,鹿一白也跟著笑:“當然要,不過我容易露怯,還請黎家的諸位長輩們多多包涵。”

黎琛順著她的話開玩笑:“黎家的長輩們太激動,可能也會露怯,到時候,也請你多多包涵。”

……

話是這麼說,第二天下午,黎琛就帶著鹿一白回了家。

這天剛好是正月十五,闔家團圓的日子,一起回來的,還有鹿月。

至於鹿鳴,他這幾天一直都在黎家住著,如果不是因為鹿月要日日給鹿一白做飯,這邊實在是路途不順,黎秉秋還打算讓她也在這裡住著的。

這不是鹿一白第一次來,卻是她以新身份第一次過來。

不過還不等鹿一白緊張,先看到了鹿月捏著手心。

她去抓鹿月的手,就感受到了自家母親手心裡都是汗。

她比自己要緊張的多。

鹿一白瞬間放鬆了下來,牽著鹿月的手,跟她輕聲說:“別怕,又不是刀山火海。”

她說的不像話,頓時捱了鹿月一下輕拍:“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

鹿一白就笑眯眯的應承她:“是是是,我說錯了話,那您待會指點著我。”

她一邊說,一邊帶著鹿月進了門。

然後……

迎接了大大小小好幾雙眼睛盯著自己。

鹿一白輕咳一聲,第一反應自己是不是走錯了門。

還是有人先反應過來,笑著站起身,爽朗的問她:“你就是一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