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份可以調整一下,大不了就是先拍其他演員的,等鹿一白進組後再補拍,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這麼通情達理,也讓鹿一白越發感激:“給您添麻煩了,謝謝!”

兩個人約定好後,羅海生又關心了幾句,知道她確實沒有大礙,這才放心,讓她好好養著,就掛了電話。

鹿一白把手機放在一邊,就有人先走了進來:“鹿小姐,您該喝水了。”

來人是個姑娘,身材高挑,長相普通的扔到人堆裡不會被注意,她穿的幹練,跟鹿一白說話的時候,眉眼也是平和的。

鹿一白跟人道謝,還有些不自在:“謝謝錢小姐,那個,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眼前的姑娘叫錢念,名字很柔軟,本人卻與名字完全不符的強悍,據時宴說,她是特種裡退下來的,一挑十不在話下。

現在給她做保鏢,絕對可以保鹿一白平安無虞。

是的,保鏢。

昨天時宴說的時候,鹿一白還以為他是在開玩笑,誰知今兒一早,就見這位錢女士已經到了自己這裡,自我介紹之後,盡職盡責的守在了她的病房門口。

鹿一白當時就打電話問了時宴,時宴本人倒是十分自覺:“怎麼樣,資本家辦事效率是不是很快?”

鹿一白:……

但人來了,時宴也言明已經結過賬且概不退換,鹿一白只好受了這一份好意,並且再三跟錢念道謝,讓她沒事可以在外間休息,自己這裡不需要二十四小時站崗的。

錢念笑容平和的答應,之後依舊站在門口充當門神,不過吃飯吃藥喝水等等一系列事情,她都會準時進來提醒。

這會兒聽到鹿一白的道謝,錢念也只是微笑:“不客氣,我應該做的。”

身邊多了個人,鹿一白有些不大習慣,不過好處是鹿月終於可以回去睡個好覺,這還是讓她鬆了口氣。

這幾天鹿月在這裡熬著,鹿一白看著也挺心疼的。

喝了水,吃了藥,鹿一白靠著床頭拿著平板處理工作。

她不能出去拍戲,左胳膊雖然縫了針,右胳膊是沒事兒的,作為一個合格的社畜,就是利用一切碎片時間處理積壓的事情。

敬業程度,就連時宴都不得不甘拜下風。

黎琛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這樣的鹿一白。

午後日光晴好,透過窗子照進來,光線都柔和了幾分。

外面的寒氣吹不進室內,暖氣開的足,讓人恍惚以為到了春日。

床上的女人頭髮鬆鬆的扎著一個馬尾,側臉溫柔而恬靜。

只那麼一瞬,就讓黎琛的腳步頓住。

黎琛目光直直的看著女人的模樣,漸漸與記憶中久遠的身形重疊。

太像了。

他呼吸都放輕,生怕驚擾了這個幻象,床上的女人若有所覺,先朝著門口看來。

“黎總?”

鹿一白的聲音響起,所有的幻象消失不見,剩下的是眼前真實的人。

黎琛輕咳一聲,神情未曾完全抽離,一雙眼都染了點紅。

“嗯,打擾到你了?”

他說話時,目光落在房門口的人,又問:“這是你請來的?”

鹿一白便笑:“沒有打擾,這是我們公司的時總安排的人,說是……為我保駕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