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鹿月還是鹿一白,這一點都做的很好。

時宴格外大方的貢獻了積木城堡,兩個人盤著腿兒坐在地上玩兒的不亦樂乎。

下樓的時候鹿鳴更親近時宴了,摟著他的脖子,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樣。

鹿一白掃了一眼兩個人,招手讓鹿鳴過來洗手。

家裡沒有專門的寶寶座椅,時宴直接把人擱在自己腿上,鹿月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接過來,就被時宴笑著躲開:“好不容易見我乾兒子一面,您就讓我盡一下乾爹的義務吧。”

他笑嘻嘻的說著,又問鹿鳴:“乾爹餵你好不好?”

鹿鳴就重重的點頭:“好!”

時宴這乾爹認的格外痛快,半點沒經過鹿一白的同意,鹿一白無奈的搖頭,又叮囑鹿鳴:“乖乖吃飯,不許撒嬌。”

他雖然還不到三歲,但已經可以用碗筷了,鹿一白有意識培養他的能力,就算是吃得慢,也不太餵了。

鹿鳴果然很乖,也不怎麼挑食,看的時宴心裡癢癢得很。

這麼可愛的崽,怎麼不是自己家的?

他並不知道,同樣的感嘆,也在薛景山的心裡想著。

尤其是瞧著時宴和鹿鳴和諧相處的模樣,薛景山更覺得有些遺憾。

最開始時宴把鹿一白帶過去的時候,薛景山就看出了苗頭——他活了大半輩子,見多了男歡女愛,更懂外孫眼裡的慾望。

那是愛的慾望。

可惜,兜兜轉轉,兩個人到底是沒能成。

他心裡格外遺憾,但也清楚,現在時宴都有了新人,過往的事情,只能埋藏在心裡了。

不然的話,對他未來的外孫媳婦不公平。

薛景山心裡想著,再看鹿一白的時候,更覺得心裡嘆息:“一口一個乾爹的,輩分都亂了,我看吶,叫舅舅還差不多。”

時宴頓時楞了一下,笑著問他:“外公,您這輩分又是從哪兒論的?”

薛景山哼了一聲,說:“我瞧著你鹿阿姨親近,比你媽還強些,還有小鹿,難道不比你這個猴崽子好?”

時宴瞬間懂了:“您這是想認個幹閨女?我說外公,當心回頭我媽吃醋。”

鹿月也笑著擺手:“老爺子,您就別逗他了。”

“怎麼是逗呢,我還挺認真的。”

薛景山說到這兒,倒是真的動了心思:“小月啊,你要是不嫌棄,以後咱們就當一門親戚,也算是老頭子後半輩子有福了。”

他這麼說,鹿月只是擺手:“您就別折煞我了,這真的不合適。”

她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更知道薛家是什麼身份,從來不做高攀的夢。

鹿月清楚定位,倒是讓薛景山有些遺憾:“算了,這事兒從長計議,今夜是來吃飯的,別為此鬧得不愉快。”

他說著,又當先舉著酒杯:“難得見面,一起喝一杯?這杯我就幹了。”

眾人頓時笑著舉起了杯子,黎秉秋則是提醒他:“老薛,你少喝點,象徵一下就行。”

薛景山樂呵呵的搖頭:“沒事,香檳不醉人的。”

酒足飯飽後,鹿一白泡了茶端過去,鹿月則是在廚房幫著收拾。

兩個老人興致好的很,在後院的花房裡擺了棋盤下棋,黎琛就在一旁陪著。

他平素是個很冷肅的人,就是刻意微笑,也帶著點上位者特有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