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琛這話,讓鹿一白更加遲疑了。

“黎總,我其實有個懷疑物件,但是……”

鹿一白說到這兒,頓了頓,才說:“我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是她,甚至就連懷疑,也是主觀臆斷。這樣的話,算是有內情麼?”

她這話一出,黎琛倒是楞了一下,才輕笑:“鹿小姐倒是很坦誠。”

鹿一白無聲嘆氣,她不是坦誠,只是沒有想到齊悅彤這麼瘋。

今夜的事兒,十之八九是對方。

本來鹿一白以為,警告了齊悅彤,會讓對方收斂一點,如果齊悅彤肯從此之後跟她相安無事,她也不大想認回親人。

尤其是秦文信這種親爹。

可她沒想到,齊悅彤會鋌而走險。

若這事兒真的是她做的,那麼之後,恐怕不止是自己,就連鹿月和鹿鳴也都會被盯上。

她要保證親人和自己的安危。

“我的猜測本來是有證據的。”

鹿一白咬了咬牙,索性將一旁的錄音筆拿了出來:“我的猜測,基於我和她的對話,她對我不滿,曾經派人跟蹤過我的家人。只是,現在錄音筆壞了。”

黎琛看著錄音筆,伸手接了過來:“這個,我想我可以找人幫你恢復資料。”

鹿一白卻沒有立刻給他:“抱歉,黎總,這裡面還有一些私人資料,我還是自己找人去修吧,我只是想告訴您,我的猜測並非空穴來風。”

黎琛見她這模樣,又收回了手:“好吧,我可以理解。”

他說到這兒,又看著鹿一白,問:“那我能不能問一下,你懷疑的那個物件,是誰?”

鹿一白深吸一口氣,才說:“這個人,您應當有所耳聞。齊悅彤,秦文信的太太。”

這個名字一出,黎琛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冷冽。

他許久才開口:“你怎麼會懷疑她?”

他看著鹿一白,聲音裡也冷了下去:“你們之間,有過節?”

鹿一白點頭,說有:“之前,我曾得罪過她女兒,把人送進了監獄。”

這話一出,黎琛倒是冷嗤一聲:“上樑不正下樑歪。”

鹿一白甚至沒說她們之間的過節,黎琛就能下這個結論,可見他對秦文信乃至於這一家子,都是怎樣深惡痛絕的態度。

鹿一白聽著他這話,莫名想起來,自己也是那一根下樑。

不過她從小不在秦家長大,又是難得的歹竹生好筍,才不肯承認自己也歪。

她附和的點頭:“與我而言,她們確實不是什麼好人。”

鹿一白說到這兒,頓了頓,才說:“所以,我才會猜測,這次事情與她們有關。”

她才說完,就見病房的門被推開。

而後,周懷幸走了進來。

“小鹿。”

他叫了一聲鹿一白,又看了一圈病房裡的人,目光落在黎琛身上:“黎總也來了。”

黎琛應聲,就聽周懷幸說:“你跟齊悅彤,今夜鬧了不愉快?”

他這話說的沒頭沒腦,鹿一白卻是瞬間明白了。

她看著周懷幸,先是點頭承認,又問對方:“你查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