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目光相對,火藥味兒極濃。

齊悅彤還想說什麼,卻聽腳步聲響起,而後便有男人的聲音詢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齊悅彤要說出口的話,瞬間便煙消雲散。

她猛地回頭,臉上還帶著不自然的笑:“老公,你怎麼過來了?”

來人……是秦文信。

秦文信看了看她,再瞧了一眼對面鹿一白,微微擰眉:“我過來看看,來的這麼晚就算了,怎麼還在跟無關緊要的人說閒話?”

他話裡滿是對鹿一白的嫌惡,也讓齊悅彤的一顆心定了定。

至少,秦文信是不喜歡鹿一白的。

鹿一白神情冷淡,瞧著這二人說話,轉身就打算走,結果又聽秦文信問她:“你們在聊什麼?”

這話問的是鹿一白。

鹿一白本來不想回答她,可看著齊悅彤一瞬間緊張起來的態度,倒是又站住了腳步。

她緩緩的露了一個笑容,慢慢的說:“在聊您的太太——很好,和您很般配,簡直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她說話大喘氣,齊悅彤的一顆心都上下翻動,倒是秦文信聽著她這話,不知怎麼,覺得不大舒服。

明明鹿一白笑的很平和,可秦文信就是有一種錯覺。

鹿一白像是在罵自己。

齊悅彤也不等秦文信說什麼,打斷兩個人的聊天:“是啊,就隨便閒聊,老公,我才剛過來,遲到了怪不好的,咱們一起去跟合作伙伴們打個招呼吧?”

就算是秦文信討厭鹿一白,她也不想看到兩個人有太多的交集。

這太危險了!

秦文信點頭,齊悅彤又悄然打量鹿一白,見對方的臉上,始終都是淺淺淡淡的嘲諷。

她咬了咬牙,跟著秦文信離開。

等到兩個人走後,鹿一白這才收斂了笑意。

她漠然的看了一眼兩個人背影,捏了捏手包。

那裡面,裝著一隻錄音筆。

錄音筆是她工作用的,被她隨手裝在包裡,但看到齊悅彤之後,鹿一白就點開了它。

當年事情沒證據,可今天這些對話……

卻能證明齊悅彤的不清白。

她跟齊悅彤說的話是真的,舊人的身份她不稀罕,更在意的是眼前的親人。

如果齊悅彤不作妖,她半點不想將當年事情鬧出來,因為那代表了她會有相當一段時間受到各種關注。

鹿月、她、還有……小野。

所以過往的那個身份,埋葬的乾淨是最好,但如果齊悅彤真的要咬著她不放,她也絕不會手軟。

鹿一白抿了抿唇,將錄音點了儲存,這才轉身進了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