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生的很美豔,可漂亮從來都是附屬品,竟然有人為了附屬品鬧出這麼大的陣仗。

秦文信不大瞧得上週懷幸,說話更是難聽。

不等周懷幸說什麼,鹿一白先開了口:“我說秦總,您可別給我潑髒水,我這人什麼都吃,就是不吃啞巴虧,他們的事情,與我無關。”

秦文信見她這般著急開脫的模樣,鄙夷的說:“你以為你是好的?”

鹿一白也不生氣,嘲諷的笑:“不然呢?至少比那種仗著家大業大,造謠汙衊、買兇傷人,無惡不作的人強吧?”

她話裡的指代性太強了,只差明著說秦清的名字了。

作為當爹的,沒人比秦文信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女兒做了什麼。

可正是因為知道,他才不允許有人把這些事實戳開來說。

“鹿一白,我告訴你,別以為有周懷幸罩著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要想捏死你……”

可惜他話沒說完,就被周懷幸攔了下來。

男人神情冷冽,眼含警告:“秦總何必這麼激動,小鹿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還是說,秦總年紀大了,連實話也不讓人說了?”

秦文信噎了一下,鹿一白的電話卻在這時候響起。

她看了一眼手機,來電人是黎琛。

周懷幸則是神情溫和:“要緊事麼?”

他紳士的很,半點沒往鹿一白的電話上看。

鹿一白點頭,將酒杯放在一旁,說:“我先接個電話。”

她說完話,也不看秦文信,徑自走開。

等到人去了露臺,周懷幸這才看著秦文信,收斂了之前的笑意,神情冷肅:“秦總要是有什麼不滿的,儘管衝著我來,欺負個女人算怎麼回事?”

不同於方才的溫和,這一瞬間,周懷幸氣場全開。

想起周懷幸這些時日的所作所為,秦文信的臉色黑如鍋底,沉聲說:“你是要護著她了?”

周懷幸想也不想的開口:“沒錯。”

他說到這兒,警告的開口:“還有,秦總到底是個男人,有什麼事兒,建議直接找我,極晝都奉陪。”

這麼大包大攬,狂傲的很。

可秦文信清楚,眼前人有狂傲的資本。

這三年,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把極晝納入手掌心,把親爹和親弟弟都發配邊疆,在極晝的話語權全都抹殺乾淨。

而周家老爺子居然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半點意見都沒有發表。

又或者,他只是沒有了發表意見的機會。

這個對手,讓秦文信有些畏懼,再開口的時候,也沒有了在鹿一白眼前的蠻橫。

只是說的話,依舊不中聽。

“你很有種,周懷幸,周家有你這樣的後輩,也算是一朵奇葩了。周老爺子威風一世,到你這裡卻被敗壞名聲,他居然沒打斷你的腿!”

他神情不甘,周懷幸則是淡淡的說:“那就不用你操心了——令媛那樣子,她的腿不也好好的?”

最後這句明晃晃的嘲諷,讓秦文信的臉再次黑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氣,冷哼開口:“秦家的事情,無需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