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的陰謀詭計都被曬在日光下,才是事情真正解決清算的時候。

她得想個法子,一勞永逸。

……

第二天一早,鹿一白就去了公司。

她這些時日都是在外面拍戲,基本上沒怎麼回來,這會兒回來,因為已經大年二十九,所以公司裡只有幾個人在,倒也沒引起什麼轟動。

不過鹿一白沒想到,時宴居然在。

見到她的時候,還能樂呵呵的打招呼:“小鹿,早啊。”

鹿一白詫異的笑:“你沒有回去嗎?不是說好要回去陪你外公的?”

外國人不過春節,容州那邊最熱鬧的日子是聖誕,除夕的時候,半點熱鬧都沒有。

不過薛家大宅是不一樣的。

有時宴在,他每年都將宅院裡佈置的讓人眼花繚亂,去年還花了重金請了舞獅隊去大宅裡扭了一圈。

當然,那時候鹿一白也在,帶著鹿鳴過去湊熱鬧,末了又跟薛景山一起唱了一出《龍鳳呈祥》。

過節的團圓戲,熱熱鬧鬧的,混合著外面的鞭炮聲,一次殘紅裡滿是年味兒。

鹿一白想起去年的事情,還有點可惜今年不能去給老爺子拜年。

就見時宴嘿然的轉了一下椅子,格外神秘的跟鹿一白說:“你猜,我為什麼沒回去?”

鹿一白疑惑的看他,時宴睨了她一眼,說了一句:“笨的你。”

他一邊說,一邊抬起自己的手,亮出了手上的戒指。

“你這是?”

鹿一白詫異的看著他:“你你你不會跟微姐求婚了吧?!”

時宴就學她說話:“我我我就是跟微姐求婚了呀!”

他說到這兒,又嘆了口氣:“不過求婚失敗了。”

鹿一白頓時蒙了:“啥?怎麼回事兒?”

時宴再次嘆了口氣,指著自己,格外誠懇的問鹿一白:“你說,我看起來很像那種一肚子花花腸子的人嗎?”

對於這個問題,鹿一白給出了十分中肯的答案:“不是。”

不過她不等時宴贊同,又加了一句:“你是那種嘴毒刻薄到讓人想分分鐘打死的那種人。”

時宴:……

他深吸一口氣,十分平和的指著門:“出去,我要跟你絕交。”

鹿一白才不肯出去,有熱鬧看,她笑眯眯的坐在辦公桌對面,問時宴:“說說看,怎麼回事兒啊?”

這人一臉“我要看八卦”的表情,時宴心裡格外不爽,可惜又不能把人怎麼著,還得老老實實的講原委:“就是吧,微姐覺得太快了,我們倆才確定關係不到一個月,她說還不瞭解我的品行,誰知道我會不會劈腿成八爪魚,所以得再觀察一段時間。”

時宴也承認那天的氣氛很好,他一時衝動,過後也覺得太草率了,趕著打烊之前火速買了一對戒指,心急火燎的就要求婚,林見微沒打爆他的頭,都算是對他真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