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便笑:“放心,喝不多。”

一旁的林見微嗤了一聲,悄然戳了下時宴,站起來跟鹿一白敬酒。

“祝你們新婚快樂,永結同心。”

林見微說到這兒,又看了一眼周懷幸:“不許欺負我們家小鹿!”

周懷幸笑容真切了些,跟林見微碰杯,說了句謝謝。

他眼神真誠的很,難得有了笑模樣,林見微在心裡感嘆,還是鹿一白有本事,能讓冰山化春水。

等到敬了一圈酒,周懷幸還好,鹿一白倒是有些醉了。

好在她在主位坐著,長輩們都貼心的換成了果酒,而且不讓她多喝。

下午的時候,宴席散場,長輩們各自回去,將接下來的場合留給了年輕人。

這個山莊裡應有盡有,本來就是休閒娛樂一體的,雖然因為周懷幸打算自己住,已經將裡面所有的玩樂裝置都換成了家用的,可也足夠這一群年輕人們瘋玩了。

時宴和林見微去打電玩,其他的人有去包房裡唱歌的,有去室內打桌球的,沒了長輩們在場,這山莊裡就更熱鬧了。

周懷幸則是帶著鹿一白在露臺看風景。

這裡依山傍水,秋天的山花盛放,遠遠看去,層林盡染,紅與黃交接,山谷褪去蒼翠,染上了秋天獨有的顏色。

風輕雲淡,外面的喧囂為底色,他們這裡倒是安靜的很。

累了這些時日,到了這會兒,他們終於有了時間獨處一會兒。

周懷幸攬著她的肩膀站在窗前,鹿一白則是胳膊撐著欄杆,瞧著外面的山色無邊,偏頭看向周懷幸。

什麼都不必說,只要看他一眼,她就覺得心底都是安寧的。

可惜這一片安寧,很快就被人打破。

“我說怎麼找不到你們,原來躲在這兒呢。”

說話的是林見微,她笑眯眯的敲了敲玻璃門,問周懷幸:“周總,介意把小鹿借給我們嗎?”

周懷幸有些不捨,臉上笑意如常:“當然。”

於是鹿一白就被拽走,一起去拍照。

周懷幸下了樓,就見房間裡熱鬧的很,見他過來,時宴衝著人招了招手:“要來打一局麼?”

作為電玩小能手,時宴覺得,血虐他還是足夠的。

周懷幸清晰的看到了時宴眼中的挑釁,隨手將西裝外套解開,扔在沙發上,又把袖口往上挽了挽。

“好啊。”

時宴信心滿滿的看著他,然後……

他們從一局定勝負改成三局兩勝,再改成七局五勝。

最後,時宴十局輸了七局。

他磨了磨牙,打電玩打的眼都紅了,偏生周懷幸還問他:“認輸麼?”

這話說的,就算是能認,他也不認!

時宴看了一圈,又站起身來:“開一盤檯球?”

周懷幸起身奉陪。

林見微和鹿一白帶著一群姐妹們拍完照回來的時候,就見兩個人在臺球室打的格外認真。

桌上的球不分伯仲,兩個男人目光聚精會神,畫面倒是很養眼。

林見微輕笑一聲,低聲問鹿一白:“我怎麼覺得他倆像是兩隻公孔雀呢?”

一個比一個造型騷包,這是幹嘛呢?

鹿一白就笑:“當心讓時宴聽見,跟你急。”

林見微嗤了一聲:“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