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捏了捏眉心,回去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了一會兒,才又接通了電話:“喂,有事兒找你。”

……

時宴不讓鹿一白管,鹿一白就幫著他處理公司的其他事情,但是他們都沒想到,這只是一個開始。

極晝的大本營就在燕市,周家又是有背景的,之前他不刻意針對時宴,CDR分公司在燕市還算是順利,可眼下他出了受,處處給時宴添堵,時宴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鹿一白冷眼旁觀了幾天,知道時宴確實不大好應付,到底沒忍住,瞞著對方,給周懷幸打了電話。

三年了,男人的電話號居然沒有變過。

不過幾聲,電話就接通了。

“哪位?”

男人的聲音隔著電話傳過來,低沉又冷淡,鹿一白捏緊了手機:“是我,鹿一白。”

她報了自己的名字,對方就安靜了一會兒。

“等下。”

男人說了這句,那邊就傳來了走動的聲音,鹿一白深吸一口氣,聽著對方語氣低緩的說著什麼。

他大概是捂住了話筒,所以鹿一白聽不真切。

好半天,才聽到了周懷幸再次開口:“說。”

這會兒聲音更安靜了,唯獨剩下了周懷幸的聲音。

鹿一白深吸一口氣,才問他:“你到底想做什麼?”

她聲音裡帶著點怒火,雖然剋制著,但還是被周懷幸聽了出來。

男人靠在寬大的椅背上,夾著一支鋼筆轉啊轉,在鹿一白的耐心快喪失的時候,才神情散漫的問她:“請鹿小姐吃個飯,敢來嗎?”

他明擺著用的是激將法,鹿一白不想搭理他,但是時宴的公司現在被自己連累,她不能坐視不理。

她沉默了半日,才問了一句:“在哪兒?”

這就是答應了。

對於鹿一白這個答案,周懷幸半點不意外,無聲輕笑,聲音倒是很冷淡:“老地方。”

他說的老地方,鹿一白一瞬間就明白了。

是他們以前經常去的一傢俬房餐館。

之前還在一起的時候,鹿一白經常跟周懷幸在那裡吃飯。

“燕市這麼多飯館,周先生不能換一家?”

物是人非,跟周懷幸分開之後,鹿一白就沒怎麼去那裡吃過飯了。

唯一的一次,還遇到了他跟齊藍雪。

這回憶並不美好,鹿一白的捏著手機,手指有些發白,氣息也有些不穩。

周懷幸只反問了一句:“鹿小姐,現在難道不是你有求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