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白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也有些遲疑,說起來有些奇怪,她晚上見到齊悅彤的時候,就覺得這人好像在哪兒見過,這會兒越想,越覺得面熟的很。

時宴倒是不以為意:“秦清跟她是母女,你肯定面熟啊。畢竟女兒跟媽媽長得像。”

鹿一白卻搖了搖頭:“我說不好,但總覺得,不止是這樣。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她?”

她忍不住擰眉思索,時宴也坐直了身體,看向她:“她是秦文信的太太,你們是不是之前出席什麼活動的時候遇見過?”

鹿一白想了一會兒,始終沒從記憶裡搜尋到相關記憶,又搖頭說:“好像沒有……”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齊悅彤似的,又想不起來,只好作罷:“算了,不想了,興許就是因為她們是母女呢。”

畢竟她的記憶力不算太差,如果真的想不起來,要麼是見得時候太久遠,要麼就是她根本沒見過這人。

時宴見她這模樣,也笑著點頭:“這就對了,這種人,想她們都是浪費世間。”

話是這麼說,時宴也忍不住吐槽:“說起來,她跟秦文信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夫妻兩個奸商到一塊兒了,你以後見到他們就躲的遠遠兒的,省得被算計。”

剛開始時宴不接觸國內的市場,尚且沒有那麼直觀的體驗,可是越接觸的多,他對秦文信越沒好感。

鹿一白失笑:“我跟他們有什麼好接觸的。”

說句不好聽的,她只是個在CDR打工的,要不是今夜這場合林見微不能來,她也不會跟著時宴一起出席。

以後這種場合,她應該也不大會來,這些人,跟她更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

“也對。”

時宴點頭,放心了不少,又說:“今晚上齊悅彤都跟你說什麼了,我怎麼覺得你都有心理陰影了?”

鹿一白就把對方的話說了一遍:“她倒也沒說什麼過激的,都在給女兒求情呢,不說別的,只說她對女兒的心,倒是真心實意的好。”

時宴對此不屑一顧:“算了吧,她們這對母女啊,長得都是同一顆顏色的心,都沒安什麼好心眼!”

他說到這兒,又提醒鹿一白:“我說,你可不能心軟,這女人不是什麼善茬。”

對於時宴的提醒,鹿一白笑著點頭:“我記住了,肯定不會心軟的。”

“那就好。”

時宴鬆了口氣,又忍不住說:“這女人的心思太深了,說句不好聽的,當年她進秦家門,誰知道背地裡是不是有什麼貓膩呢?反正你離她們遠點,當心別被害了。”

他提醒鹿一白,鹿一白點頭同意,又加了一句:“不過話說回來,一個巴掌拍不響,她當年要是真的有什麼貓膩,那秦文信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時宴來了點興趣,問她:“這話怎麼說?”

鹿一白嗤了一聲,神情淡淡:“直覺吧。現在這環境,對女人太苛刻,可這件事的根源,難道不是在男人身上嗎?”

時宴頓時舉手自證清白:“先說好,我可是好男人,不能跟他們混為一談。”

鹿一白壓根沒說他的意思,這人倒是先搶著給自己脫罪,鹿一白忍不住笑,又調侃他:“是,你是好男人。不過,這話你跟我說沒用,留著跟微姐說去吧。”

時宴睨了她一眼,見鹿一白的情緒緩和過來,便也隨著笑:“那到時候,你替我美言幾句?”

“可以啊。”

鹿一白見好就上:“給多少好處?”

時宴鄙夷:“請你有一點討好上司的自覺,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