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了這會兒還要替時宴說話,周懷幸更加生氣了,沉聲質問她:“鹿一白,你眼瞎了一次還不夠,非得瞎第二回?”

他將自己都罵了進去,時宴卻是從中聽出了點門道,輕輕扯了下鹿一白的袖子,低聲問:“他說的是什麼?”

鹿一白抿唇:“沒事。”

她說到這兒,又看向周懷幸:“我是不是瞎了眼,就不勞煩周總操心了,您有這個功夫,還是管好自己,別亂管閒事吧。”

這話說的太傷人,周懷幸沉聲問她:“你覺得我是在多管閒事?鹿一白,你看我像是很閒的樣子嗎?”

時宴頓時接了一句:“不是像,就是。”

他這會兒腦子裡都被周懷幸話中的資訊量驚到,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小鹿什麼時候對他動心了,但他毫無差察覺,導致錯過了?

要是這樣,他可就是真的渣了!

時宴現在抓心撓肝的想知道一個真相,可惜周懷幸卻賴著不肯走。

“周總,周懷幸,你別鬧了,行不行?”

她神情倦怠,眼中還帶著點潛藏的悲傷。

“我要怎麼樣,跟你都無關,我為別人紋身也好,再被誰傷了也罷,都是我自己的事情。”

她將話說的決絕,看著周懷幸的眼神裡滿是冷漠:“都與你無關。”

最後這句話,終於讓周懷幸眼中的光徹底熄滅。

他看著眼前的鹿一白,想要說什麼,可最終說出口的,只有兩個字:“很好。”

說完這話,他轉頭離開,頭也不回。

直到男人走遠了,鹿一白這才垂眸,遮住眼中那一瞬間的悲傷。

她後知後覺的想起了時宴,又急急忙忙的抬頭,問他:“你還好嗎?我們去醫院吧?”

剛才周懷幸那一拳沒留情,時宴的嘴角都滲出了點血跡。

他自己這會兒沉浸在腦補裡嚇了一身冷汗,驟然聽到鹿一白的聲音,還有些心虛:“啊,去什麼醫院?”

而後,就見鹿一白點了點自己的嘴角:“你這裡破了。”

時宴這才想起來他捱了一拳。

“嘶……”

他吸了口氣,又擺手:“沒事,這王八蛋下手倒是挺重,不過沒事。啊,那個……”

他想要問鹿一白,又覺得這場合不對:“咱們先去包廂。”

鹿一白搖了搖頭:“算了,要不我先回去吧。”

被周懷幸鬧了這一大通,鹿一白半點吃飯的心情都沒了。

時宴卻是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去了包廂:“為了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算是怎麼回事兒?再說了,什麼能有吃飯重要,走走走。”

他帶著鹿一白去了包廂,鹿一白只好跟著過去。

吃飯的時候,時宴看她吃的少,還要拿話哄她:“不是什麼大事兒,開心點,今天可是我談戀愛的第一天,這是為我慶祝呢!”

鹿一白就勉強勾出一抹笑:“好,那我敬你一杯。”

時宴卻不肯讓她喝酒:“咱家微姐可是發話了,我要是敢讓你喝酒,她就弄死我!”

他笑嘻嘻的把酒杯拿過來,給鹿一白換上了果汁:“我也陪著你一起喝果汁,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做守法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