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則是正色:“我是認真的。”

他說到這兒,又看向林見微的經紀人:“程姐,您可以給我們五分鐘麼,我需要單獨跟她談一談。”

他態度這麼正經,經紀人看了看他們兩個人,最終點了點頭:“好,那我先出去一趟。”

她乖覺的離開,等到房間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林見微才看向時宴,問他:“為什麼?”

時宴捏了捏手指,坐直了身體,態度坦誠:“因為,這是眼下最優的方案。”

“我不……”

林見微話沒說完,就被時宴打斷:“當然,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其二。”

“林見微,我承認,我們兩個之前的關係,除了那一晚上之外,其他時候算得上是劍拔弩張——當然,那天夜裡,也沒好到哪兒去,我肩膀的牙印兒半個多月才消,你牙挺利啊……”

話沒說完,林見微就朝著他砸過來一個枕頭,面色通紅:“閉嘴!”

人最怕的不是喝醉,而是沒有完全喝醉。

半醉半醒裡,自己不受控制,卻還能清楚的知道在做什麼。

尤其是第二天,徹底清醒之後,能夠回憶起醉酒後的每一個舉動。

簡直就是凌遲。

林見微惱羞成怒,看在時宴的眼裡,卻忍不住笑出聲。

他當先舉起了手:“好,我不說了,我說正經的。”

林見微就瞪著他,想看看他的嘴裡有什麼正經話可以說。

“我我承認我有過去,也承認我喜歡鹿一白,但那是之前。”

她沒有想到,時宴真的在說正經的,而且一開口就是這麼深刻的剖析自我。

“自從跟你之後,我就知道,我跟鹿一白絕無可能了,當然我不是什麼好人,只是我一直都在放棄和堅持中掙扎,是你讓我有了做選擇的藉口。”

他其實早就知道,自己跟鹿一白是不可能的。

鹿一白的心裡,一直有一個人。

這個人未必是什麼好東西,他也未必就比周懷幸差。

可是人就怕晚,晚了一步,可能就是晚了一輩子。

比如他跟鹿一白。

“我這個人,清楚的知道人不能一輩子沉溺於過去,你讓我有了決斷的勇氣,也讓我想要重新開始。”

他看著林見微,見對方想要說話,鴕鳥似的說:“你先別說話,也別急著拒絕我,至少,至少給我一個機會,如果你覺得我不合適,那我們可以分開。我保證,在徵求你同意之前,絕對不踏雷池一步。”

他一鼓作氣的說完,整個人卻又偃旗息鼓了。

說到底,來之前演練的那些遍,都沒有在真人面前說的時候這麼有衝擊力。

他不敢看林見微,又偷眼打量人。

卻見林見微也沒看他。

她的手指捏著抱枕的邊緣,一下一下的敲擊著,好一會兒才開口:“你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之前鹿一白也問過他。

這一次,時宴可以很明確的給出答案:“那夜,我心動了。”

他沒有完全喝醉,酒精催發了他的心動,讓他做出不受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