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聞在周懷幸的鼻子裡,讓他整個人都有些暴躁。

時宴還笑的特別虛偽:“來看望周總嘛,當然得用特別的心意,您別看這榴蓮臭,可是是外臭內香——這點跟周總完全反了過來。”

他說到這兒,又笑眯眯的說:“也不對,周總您的內心跟這外殼也挺像的,堅硬。”

這人嘴裡說出的話,每個字都是人類的字兒,可是組合到一起,怎麼聽都不像是人話。

周懷幸深吸一口氣,被榴蓮的氣味兒燻得想吐,懶得跟他敷衍,咬牙:“拿走!”

時宴還要挑戰他的極限:“周總不喜歡麼?”

周懷幸:……他要是現在把時宴打死,算正當防衛麼?

不等周懷幸想明白這個眼神,李澤就從外面進來,在看到床頭的東西,迅速明白自己總裁在發怒邊緣徘徊的緣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走了禍害的根源。

也免於周懷幸跟時宴同歸於盡的下場。

“多謝時總的禮物,我們周總很喜歡,我替他拿到那邊去儲存。”

李澤匆匆的將果籃提了出去,時宴還有些可惜:“我還特意讓商家挑了個全熟果香味兒重的,周總不嚐嚐?”

周懷幸靠著強烈的自持力,才沒說出那句:嘗你大爺。

可他眼中的殺氣毫不遮掩,時宴看的清清楚楚。

他過來就是為了氣周懷幸的,現在目的達到,時宴也不再糾纏,只是散漫的說:“既然也探望過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周懷幸連客套話都懶得說:“好走不送。”

誰知時宴走到門口,又想起來了自己過來的另外一個目的,問周懷幸:“對了,我看周總現在這癱在床上的樣子也挺慘的,要不我給你請個護工吧?”

這話說的太損,周懷幸卻不放在心上,他現在看著時宴就跟那榴蓮似的,只想將人扔出去。

反正說不出人話,他說什麼,倒是次要的了。

“不勞煩時總費心。”

周懷幸說到這兒,又想起了什麼,笑容突然柔和了下來:“小鹿會來照顧我的,有她一個人就夠了。”

這話一出,時宴頓時黑了臉。

他說鹿一白今天怎麼去公司那麼晚呢,還以為是小鹿昨天嚇到,所以去的晚了。

他當時還表示了好一番心疼,誰知鹿一白居然是來給周懷幸送飯了?

鑰匙一塊錢三把,他配麼!

配個……

時宴心裡罵罵咧咧,說出的話也咬牙切齒:“周總臉真大,讓一個病號來給你送飯?”

他越說越氣:“還有,不用護工,就用我的員工,你問過我的意思了嗎!”

周懷幸挑眉,反問了一句:“為什麼要問你,跟你有什麼關係呢?時先生。”

時宴的臉更黑了。

……

這場掰頭,是以時宴單方面氣成河豚結束的。

這之後,他再也沒來過醫院。

對此,周懷幸表示,非常感謝。

他的傷勢不算太嚇人,沒過幾天就能正常下床了,只是行動不便,不過有護工在,也不成什麼問題。

最讓他高興的是,鹿一白幾乎天天都來。

當然,原因還是周懷幸臉皮厚。

他一連幾天都變著法兒的找鹿一白,理由都是吃東西或者要陪護之類的。

鹿一白每次想要拒絕,周懷幸就用一招裝可憐來博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