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白看著周懷幸,眼中滿是失望:“既然之前的話,你當做聽不懂,那我不介意再說一遍。”

她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到周懷幸的耳朵裡:“不管以前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可是從三年前開始,就註定不會再有任何關係。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她掐著掌心,一字一頓的說:“所以,請你不要再騷擾我。”

說完這話,她抓住時宴的手,強行將人拉出了房門。

她跟時宴就這麼離開了,房門還大敞著。

室內的空調設定的恆溫,可週懷幸坐在地上,突然感覺到一陣冷意。

太冷了,讓他的手指都在發抖。

他在地上坐了許久,才像是反應過來似的,深吸一口氣,躺在了地上。

身體的每一處都在叫囂著疼痛,尤其是重新裂開的傷口。

可是周懷幸不願意去管。

甚至有那麼一瞬,他突然生出一個念頭。

如果就這麼死了,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樣從此之後,鹿一白就會擺脫自己的糾纏。

他們都會解脫。

……

上車之後,鹿一白始終一言不發。

時宴不時偏頭看她的模樣,欲言又止。

“小鹿……”

他輕聲叫了一句,趁著紅綠燈的時候,輕聲跟她說:“對不起,我今天是不是太魯莽了?”

他剛才就給鹿一白拿了紙巾擦了嘴,也知道了那血跡是屬於另外一個人……周懷幸的。

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可從周懷幸氣急敗壞的神情中,時宴就知道,對方絕對沒有討得好處。

也就是說,就算是他沒有出現,鹿一白也不會落於下風。

反倒是他的出現,說不定成了困擾。

鹿一白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什麼,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

她終於開了口,時宴頓時鬆了一口氣。

可還不等他說什麼,就聽鹿一白繼續說:“對了,你在前面路口把我放下吧。我今晚就不回去住了,住在酒店就行。”

她眼下這狀態,不想讓別人看到增添擔心,而且到底是在薛家做客,擺著這麼一張臉,也是給人添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