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白站住腳:“什麼?”

周懷幸自嘲一笑,問她:“我算是救了你,對吧?”

怎麼能算是,就是明晃晃的事實。

鹿一白不知他想說什麼,點頭:“當然。”

“那,我跟你要一個機會,不過分吧。”

他這話一出,鹿一白就明白了。

可她還想裝糊塗,問他:“您是極晝的當家人,想要什麼不是信手拈來,何必執著在我這裡?”

她不想戳穿這件事,更想給雙方留一些體面。

周懷幸卻不肯留:“鹿一白,我只跟你要——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平等的,追求你的,機會?”

他將話說的這麼清楚,鹿一白就是想裝傻也不能了。

她有那麼一瞬間,甚至不敢去看周懷幸。

周懷幸也不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她。

男人的眼神帶著侵略性,讓鹿一白連看都不敢。

她的手指絞在一起,良久,才開口,問了一句:“何必呢?”

周懷幸輕笑,說:“是啊,何必呢。”

他看著鹿一白,問她:“你不是比我更清楚麼。”

當初他在不懂愛情的年紀遇到了鹿一白,後來也對愛情不屑一顧。

可是這個人,她教會了自己什麼是愛,誰是那個無可替代,然後又消失在了他的世界裡。

整整三年,他也曾經問過自己,何必呢?

但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親人一樣,愛人也一樣。

當初不屑一顧的周懷幸,一定想不到,有一天他的人生裡也會出現四個字:非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