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微衝著他翻了個白眼:“菜我買的串兒我洗的,場地工具都我家的,就用您老烤個串兒,委屈你了?”

“哎喲,你不知道手藝是最貴的?我這手藝千金不換好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又揚聲問鹿一白:“小鹿,你評評理,我烤串手藝怎麼樣?”

鹿一白那點心思就全部扔到了九霄雲外,看著鬥嘴的兩個人,笑著回應:“您二位,一個是手藝人,一個是大金主,只有我不一樣,我,純純的吃貨。”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面端著串好的串兒,笑著走出去:“所以兩位大發慈悲,給我留點臉,別爭論這個了吧?”

時宴從鹿一白的手裡接過托盤,掃了一眼鹿一白才說:“你跟她不一樣,你是靠臉吃飯的,能為鹿小姐烤串,是我的榮幸。”

這話說的,直接掃射了旁邊的林見微,她直接問時宴:“怎麼著,難道我看著不像靠臉吃飯的嗎?”

時宴呵呵笑了一聲,也不說話。

只是那笑容格外的欠揍,一切盡在不言中。

林見微見他這模樣,哪還不明白,直接就拿手裡的東西去砸他。

見兩個人又鬧了起來,鹿一白有些無奈:“你們不覺得外面太冷了嗎?”

一層秋雨一層涼,昨天才下過雨,今天就有點寒氣。

時宴因為在燒烤,只穿了一件短袖,這會兒鹿一白一提醒,他就搓了搓胳膊說:“我挨著這麼冷的風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給你們做吃的。某些人,過河就拆橋。”

他明晃晃的捎帶人,林見微就笑眯眯地更正他:“不,我這不是過河拆橋,我這叫卸磨殺驢。”

時宴本驢睨了她一眼,嗤笑:“林小姐,您嘴裡什麼時候能說點中聽的?”

林見微想也不想:“在對面是人的時候吧。”

鹿一白扶額輕笑,好在兩個人只是鬧了一會兒,等到烤串都烤好後,幾個人就端著回了室內。

進了房間,明顯感覺暖和多了,時宴深吸一口氣,林見微就拿了一條毛毯遞給他:“暖和一下?”

時宴賤嗖嗖的還想說什麼,林見微先看透了他,補了一句:“我用過,但才洗了——而且給你用,該嫌棄的人是我才對吧?”

她說這話的時候,直接就要把毛毯收回去,時宴一把拿了過來,笑著開口:“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怎麼還有給到一半就收回的呢。”

他把毛毯裹在身上,一會兒就覺得身上暖和了,林見微則是去酒櫃裡取了一瓶白酒,回頭問他:“今兒多謝時大廚烤串,請你喝酒啊。”

她晃了晃手裡的酒瓶,問時宴:“白酒敢喝麼?”

“有什麼不敢喝的?吃燒烤就得配白酒。”

52度的國窖,比起來剛剛在餐廳喝的紅酒,這個算是相對廉價的了,但時宴還就愛這個。

時宴說到這兒,又想起來一件事兒,回頭看鹿一白:“她就算了吧,給她換成果汁。”

鹿一白頓時無奈:“我也可以喝一點的。”

“你不許喝,小孩子家家的喝什麼酒。”

時宴這話一出,鹿一白險些打他:“謝謝,我是小孩子他媽。”

她都快三十的人了,被人說小孩子,要不要臉了?

林見微拎著酒瓶過來,捏了捏鹿一白的臉:“沒事,今晚少喝一點,反正在我家,也不會有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