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白跟他相處這麼久,對方是個什麼脾氣,時宴還是瞭解的。

要說這家公司跟鹿一白沒有過往,他是不信的。

所以……

“說說看,這公司背後人是誰?”

鹿一白坐在他對面,直截了當的回應:“秦清。”

她點了點那份方案,問時宴:“你覺得,這方案可行性有多少?”

聽到秦清這個名字,時宴頓時便笑了起來:“要是秦家的話……百分之一千。”

他看著鹿一白,十分欣慰:“小鹿也開始磨爪子了,秦清作什麼妖了?”

鹿一白不願意拿三年前的事情讓時宴跟著煩心,直接將事情攬到自己這裡:“倒也沒有,就是最近心情不好,想賺一波黑心錢。怎麼樣,要跟我一起嗎?”

她自己名下是有一個小工作室的,不過是披著“拾酒”那個賬號做起來的,除了時宴,鮮少有人知道背後的老闆是自己。

秦清險些害了鹿月一條命,這個帳,律法不能懲治她,但鹿一白絕對不會放過她。

所以,她親自動手。

小打小鬧有什麼意思,要做,就直接從秦清的公司做起。

愛錢就讓她賠錢,貪權就讓她丟權。

要臉麼,那就讓她的臉面丟盡。

打蛇打七寸,這才叫教訓。

鹿一白毫不遮掩,時宴眼中的笑容卻多了幾分。

“當然得算我一份,我可太喜歡賺黑心錢了,畢竟,我是奸商。”

他不必鹿一白說真相,她要瘋,他就陪著一起瘋。

“別用你工作室的名義,CDR下面有一家空皮子公司,拿來給你用——不用先著急拒絕,事成之後,三七分賬,沒異議吧?”

他這麼一說,鹿一白才點了頭:“可以。”

她做這事兒也不是圖錢,就圖解氣。

“不過時總可想清楚了,秦清背後的大樹可是秦家,你不怕秦文信報復你?”

聞言,時宴卻笑了起來:“怕啊,但做生意哪有不承擔風險的?再說了,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時慶洲不能光數錢,什麼都不做吧?”

事情還沒開始做呢,他已經想好要一石二鳥,連帶著把親爹都算計了進去。

鹿一白忍不住輕笑:“我想,他一定很後悔讓你來國內接管分公司。”

天高皇帝遠,時慶洲只能任由時宴做大,還奈何不了他。

時宴挑了挑眉:“巧了,我要的就是他後悔。”

時慶洲玩的一手平衡權術,拿自己當皇帝,可惜他不是過去的龍子鳳孫,也不畏懼時慶洲。

CDR落不到別人手裡,但也絕對不會是時慶洲賞給自己。

他想要的,會主動出手,奪到手中。

鹿一白瞭然一笑,就聽時宴又說:“還有啊,你這方案,有點問題。”

“哪裡?”

鹿一白問了一句,時宴則是將手在資料夾上點了點:“就這麼一點利益,哪兒夠分的?我記得,秦家和齊家是親戚,一榮俱榮對吧?”

鹿一白頓時明白了他的想法:“你想把齊家也拉下水?”

時宴讚賞的笑:“當然,要玩就玩大的,小打小鬧多沒勁兒。”

那秦清和齊藍雪兩個人,好的跟連體嬰似的,這兩家更是沆瀣一氣。

他很想看看,這種看似牢固的關係,在摻雜了利益問題的時候,會不會還是堅固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