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頓時笑著回他:“是小鹿畫的,您看看怎麼樣?”

這一次羅海生倒是沒有立即開口,好半天才說了一句:“小姑娘全才啊。”

唱戲還可以說是一個票友的階段,可是這畫畫,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一看就是一個專業的功底,而且很有靈氣。

鹿一白笑得越發謙虛:“您太過獎了,我這是隨手畫的,難登大雅之堂。”

她謙虛,時宴可不謙虛,聽到鹿一白這個話,頓時開始吹噓鹿一白。

“羅老您不知道,她可是我們cdr的首席設計師,我給您看她的作品。”

說起來鹿一白,時宴就來了精神,他一張一張的給羅海生翻看鹿一白的過往作品。

“當年我還是挖寶挖到的,去我們cdr總部兩個月,就成了首席,比她資歷老的都比不過她。”

羅海生的眼神,就從一開始的欣賞,變成了專注。

他一連看了十幾張,越發來了興趣:“你是學過嗎?哎喲,這個畫真好,能發給我一張嗎?”

“當然可以。”

時宴點頭答應,順順利利的加上了羅海生的微信,把照片傳了過去。

再看鹿一白的時候,羅海生的眼神裡就帶著欣賞:“做飯好,唱戲好,畫畫也好,我問你,你還有什麼是不會的?”

鹿一白笑著擺手:“我不會的可多了,而且,這些都是皮毛,不過畫畫我確實是學過幾年。我大學的時候,專業是畫畫。”

羅海生從她的畫裡就看出來,這是個專業的,眼下聽到她這麼說,又跟她聊起來了畫畫。

提起來自己的專業,再加上是興趣愛好,鹿一白說的話就多了一些。

一個人的靈氣是可以從畫上體現出來,當然一個人的三觀也可以從畫上體現出來。

至少在鹿一白跟他交流關於畫畫的東西時,羅海生就覺得,鹿一白這個女人很對自己的胃口,她說話是輕聲慢語的,哪怕觀點不同,也是溫和的在跟他溝通。

兩個人從從文藝復興,聊到了國內繪畫的繁榮時期,到了最後,又提到了當今那些比較知名的畫家。

“其實還有一個女畫家,也是我比較喜歡的,她畫風超前而大膽,用色濃烈又飽滿。可惜她英年早逝,我無緣得見。”

鹿一白說這話的時候特別的遺憾,羅海生卻是神情微動,問她:“你說的,是不是柔止?”

他提起來這個名字,鹿一白的神情一亮,問他:“您也知道柔止?”

柔止就是她說的女畫家,可惜已經死了將近三十年,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時候,她的繪畫風格,已經在國際上引起過強烈的反響。

可惜這樣一個天才,卻是早逝。

說起來這個羅海生就來了精神:“我何止是知道,我這裡還有她的藏品呢,不止一幅,我帶你去看看?”

鹿一白神情裡滿是激動:“可以嗎?”

“當然可以,這有什麼不行的。”

羅海生把手裡的筷子一撂,招呼鹿一白:“走,我帶你去。”

見狀,時宴連忙問了一句:“我能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