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醜。”

周懷幸說了一句,卻還是將荷包接了過來。

做的是挺醜的,畢竟她不是天賦異稟。

但他難得不嫌棄。

鹿一白瞬間紅了臉,是氣的。

“那就還給我好了!”

她想去奪,卻被周懷幸把荷包舉高,空出的那隻手還去捏她的臉。

“不是說孝敬我麼?還想收回去?”

話到了他的嘴裡就變了味兒,鹿一白在心裡罵了一句木頭疙瘩,嘴裡卻是哼哼唧唧:“小周總不是嫌棄醜麼?”

“算了。”

周懷幸把人摟過來,拍了拍她的臉:“醜就醜吧。”

他說了這話,又把鹿一白松開:“我趕時間,先走了。”

說話的時候,周懷幸隨手把荷包裝在了口袋裡。

直到周懷幸離開半天,鹿一白眼中的笑意還未消散。

荷包到底是送了出去。

她掙扎了一個星期,想過周懷幸無數個拒絕的理由。

可她還算是得償所願。

雖然話說的不中聽,可他還是收了。

送情郎的。

定情物。

不管是哪個詞,都足以讓鹿一白滿眼歡喜。

……

知道周懷幸今夜不會回來,鹿一白吃了晚飯就休息了。

但她卻不知道,周懷幸根本沒有走。

他在車子裡坐了半夜,看著樓上的燈火從亮著到熄滅,他手上的煙也一根根的從猩紅到燃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