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躲什麼?(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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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乾巴巴的說了這麼一句,就聽鹿一白疑惑著重複:“沒結婚?”
周懷幸點頭,鹿一白回過神兒,詫異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諷刺的笑:“訂婚三年還不結婚呢,周先生不愧是人中龍鳳。”
她眼中滿是笑意,可那笑意裡浸染了惡毒和幸災樂禍。
唯獨沒有歡喜。
周懷幸便知道,是他自作多情了。
這個女人,唱唸做打都是戲,一舉一動都有目的。當年他錯信了她有那麼點真心,現在看來,分明是她將演戲的功力,都用到了自己身上。
“不及鹿小姐。”
周懷幸再不願看眼前人,拂袖便走。
鹿一白見他轉身,頓時鬆了口氣。
可這口氣還不等落下,就見周懷幸猛地轉身,朝著她快走兩步,一把掐住了鹿一白的下巴。
鹿一白不妨他突然變臉,整個人被他困在方寸之間,後背緊緊地貼著牆壁,先前強撐出來鎮定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驚慌失措:“放開!”
周懷幸沒放人,居高臨下的問她:“你是不是早就勾上了時宴?”
那夜跟他爭吵,所謂的憤然離開,不過是預謀已久的一場戲吧。
不然,她怎麼走的那麼決絕,連半點退路都不留。
還有那套房子。
“時宴說那是他的,我怎麼不記得,當年你買的時候,你那位未婚夫出過錢呢。鹿一白,你可以啊。”
這人顛倒黑白,往她的身上潑髒水,鹿一白頓時氣紅了眼,罵他:“你混蛋!”
她抬手要打周懷幸,卻被男人攥住了手腕,牢牢的鎖著她:“我混蛋,鹿小姐難道好到哪兒去了?”
他傷口崩開,紗布浸染了鮮血,周懷幸半分不理會,只是死死地盯著她:“當初我想不通,你怎麼能走的一乾二淨,現在倒是明白了——你是早攀上了人,蓄謀已久的離開我,是吧?”
那一層鎮定的偽裝終於被撕扯殆盡,露出他三年來潛藏的陰暗與暴虐。
當初他告訴鹿一白,今日敢走就不要回來,他篤定她不敢。
可她不但乾脆利落的離開,還一別三年,再也不曾出現。
周懷幸曾反思過自己的過錯,如今才發現,分明是她早就琵琶別抱,只有他竟還真心實意的覺得,是他錯了。
“鹿一白,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你這一點,倒是半點沒變。”
話音未落,他便捱了一巴掌。
聲音清脆,落在了周懷幸的臉上。
女人毫不留情的將他推開,一雙眼裡滿是憎惡:“我如何,倒也不用周先生來指教。更何況——當初要娶別人的是你,現在怎麼好意思回來惺惺作態質問我,難道您不才是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典範麼?”
她當初,是怎麼瞎了眼,看上了周懷幸的?
他的臉迅速浮起紅痕,這一巴掌,鹿一白半點沒留情。
周懷幸頂了頂上顎,笑的火氣橫生:“鹿一白,你是不是高估了自己的位置?一個情婦,也敢指摘我左擁右抱?”
他氣急了,說話口不擇言。
鹿一白一顆心迅速墜入谷底。
“周先生誤會了。”
她死死地掐著掌心,神情裡滿是厭惡:“我不過是看在您是過往金主的份兒上,好心提醒一句——您想當八爪魚,記得繞開我,畢竟我如今,是改過自新的人。跟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