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燕市的上流圈子便知道了,同樣是二世祖,權二代和錢二代差別可大了去了。

“那位年輕的時候,是出現在新聞裡的人物。不過後來……他卻沒有更進一步,而是急流勇退。”

老爺子是個聰明人,避開了新舊事端,不但沒有受到威脅,反而還結了一眾的善緣。

“他的身份不便經商,經商的是他的兒子。”

且黎家大多是聰明人,他們的生意都在國外,鋪開的大,卻未曾動過國內任何一個人的蛋糕。

也正是因此,即便黎家的人大半時間都在海外,可在國內的根基,卻依舊穩如磐石。

“你沒見過他,是因為黎家人向來低調的很,從不接受媒體採訪,也鮮少在公共場合出現。不過這次倒是與往日不同,國內大環境越來越好,這位黎家大少是個有野心的,想必看時機成熟,打算回來在這蛋糕上,切下一塊來。”

否則,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回來參加一個生日宴。

雖說這架子依舊很大。

聽完時宴這話,鹿一白越發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那,秦家怎麼搭上的黎家?”

照著這個說法,秦文信應該很少有機會接觸到黎家的人吧,而且……這個黎總看年紀不過四十左右,可按著她查到的資料,秦文信好像都五十出頭了?

時宴輕笑,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說了一句:“秦文信是他姐夫。”

這話一出,鹿一白先是一愣,又有些遲疑:“等等,姐夫?”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秦清跟齊藍雪是表姐妹,那她母親不應該姓齊麼?

怎麼會姓黎?

鹿一白被繞蒙了,時宴便解釋說:“齊悅彤是秦文信的第二個老婆。但我說的,是秦文信的原配發妻。”

他看了一圈周圍,無人注意他們,才又低聲說:“他的髮妻叫黎采薇,是黎家長女,當年嫁給秦文信的時候,帶去了家中的大筆財富,和黎老爺子的人脈。秦家因此在燕市躋身上流社會,秦文信本人長袖善舞,迅速的站穩了腳跟。”

“可惜,這位據說貌美如花的黎家長女,命不大好,生了孩子之後沒多久就死了。”

髮妻死了,留下不到一歲的女兒,秦文信傷心之餘,自稱為了不讓孩子受委屈,便給她找了個後媽,來家裡照顧孩子。

而那個後媽,便是秦文信的第二個老婆,也是秦清的親媽,齊悅彤。

“但我記得,秦家只有一個孩子,就是秦清。”

鹿一白說著,不知怎麼心裡有些難受,問:“那個孩子呢?”

“死了。”

時宴提起這些八卦,難得有些唏噓:“說是孃胎裡帶的毛病,不知怎麼死的。當年我太小,不大清楚發生了什麼。不過據說那個孩子死了之後,黎家便跟秦家絕交了。”

這事兒當年鬧得挺大的,但他們不過都是看客,再加上過了這麼多年,誰還記得那時候的恩恩怨怨。

眼下看見了前來的這位黎總,時宴關心的也不過是,這個名叫黎琛的黎家幼子,攪亂燕市渾水之後,他可以藉機摸到多少好處。

鹿一白垂下眼眸,心裡那一股被攥著的疼痛彷彿又重了些。

她深吸一口氣,剋制著心中的不舒服,輕聲說:“看來,有這位黎總在,秦家想跟丁家交好的事情,暫時成不了了。”

畢竟,按著時宴的說法,黎家的人雖然這些年一直在國外,可是他們在國內的根基並未因此就不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