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鹿一白只憑著一個敲門聲就能聽出來門外是誰,可見他們之間已經熟悉到了什麼地步

但他的情緒也不過一瞬,再開門的時候,時宴的神情就已經冷靜了下來。

周懷幸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裡看到時宴。

門開的那一瞬間,他下意識張口,可在看到時宴這張臉之後,所有話又都被噎回了喉嚨裡面。

他擰眉看著眼前人,問:“你怎麼在這裡?”

周懷幸的神情裡滿是警惕,時宴本來還有些堵得慌,可看到周懷幸這麼樣,卻又輕聲笑了起來。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反倒是小周總,你來幹什麼?”

時宴一副主人的姿態站在門口,也不邀請周懷倖進來,這讓周懷幸心裡的石頭更往下墜了墜。

他為什麼會過來?

周懷幸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這些天一直在等鹿一白跟自己服軟,可是周懷幸沒有等到鹿一白投降,卻等到她發了退圈宣告。

看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周懷幸的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

明明當初跟自己割裂的時候,鹿一白還抱定了信心,要從谷底爬起來,周懷幸都做好了準備,想要看看她是怎麼樣一步一步的站起來的,可是鹿一白卻突然把所有東西一扔,告訴他,我不玩兒了。

這種感覺很不好,讓周懷幸突然生出一種他是真的要失去鹿一白的預感。

周懷幸心神不寧,終於說服了自己過來找鹿一白。

來之前,周懷幸預想了很多種場景,可他唯一沒有想到開門之後看到的人不是鹿一白,而是時宴。

周懷幸忘記了,自己過來是想要示弱,聲音裡先帶出了攻擊性:“我來這裡做什麼,想必不用跟時先生交代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下意識的往房中看,他其實是有些害怕的——害怕看到鹿一白會穿著睡衣,或者衣衫不整的站在裡面。

但他什麼都沒看到。

這不是最壞的結果,卻依舊讓周懷幸心神不寧。

“鹿一白呢?”

聽到周懷幸詢問,時宴冷笑一聲,反問他:“跟你有關係麼?”

他不回答,周懷幸就自己去看。

他一把推開了時宴,大踏步的走進了門,卻看到客廳空無一人。

而時宴已經跟了上來。

男人神情裡滿是不虞,目光冷凝的盯著周懷幸:“周先生私闖民宅,看來是真不把律法放在眼裡啊。”

周懷幸眯眼看他,沒明白他的意思:“就算是私闖民宅,也是鹿一白說了算,她人呢?”

“她在哪兒,周先生不該問我吧。”

時宴嗤了一聲,神情淡漠的看著他:“畢竟,這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