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誤了這一會兒,再回去的時候鹿一白就直接打了個車。

她回去收拾東西的時候,想了想,又把護照也裝了進去,萬一她到時候想帶著鹿月出國轉轉呢。

等到收拾好東西的時候,已經到了飯點兒,鹿一白拿著包出門,卻正好跟樓上的鄰居遇見。

那大媽這兩天被她嗆了一回,又被警察詢問了一回,這會兒看見鹿一白神情都有些不大好看,嘟嘟囔囔地說:“你不是走了嗎?”

鹿一白不理她,又被她叫住,有些不自在的說:“那什麼,你注意安全啊。”

她說話別彆扭扭的,鹿一白卻笑了起來:“謝謝。”

這人嘴挺壞的,心也不大好,不過到底沒有壞到骨子裡。

那大媽聽見她的話,又哼哼的說了一句:“我可不是為了提醒你,我只是怕你要出事,回頭警察又找我。”

鹿一白點頭答應,說:“你放心,我應該有一段時間不會回來了,你也眼不見心不煩。”

她得帶著鹿月出去玩兒一段時間,再回來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聽到她這話,那大媽鬆了口氣兒,擺了擺手轉也沒多說什麼,轉身下了樓。

鹿一白站在原地,等到人走遠了,這才往樓下走去。

江城是不能住的了,至少現在的住址不行。鹿一白暫時不打算回來,就算是回來,也得等她不那麼被人關注之後。

她把東西收拾的齊全,票也已經訂好了,暫時先帶鹿月去散散心。

只是還得等兩天。

至少等警方那邊出了結果,通知她了之後再走。

鹿一白打定主意,一面下樓,一面思索著,還有什麼被遺漏掉的事情。

這會兒正是晚高峰,不好打車,好在鹿一白收拾的東西不多,只有兩個小包,她無聲嘆了口氣,朝著酒店走去。

眼前卻忽然落下一片陰影。

鹿一白下意識抬頭,就覺得手腕一疼,有人攥住了她的手腕,將她一把甩到了旁邊的小巷裡!

“你……”

她才開口,心頭重重一跳。

瘦高個的男人,帶著一張面具——昨夜凌晨出現在她家門口,對她笑的那個鬼臉面具!

“是你?”

鹿一白被人摁在牆上,她掙扎不動,假意放棄掙扎,帶著點恐懼問:“你到底是誰?”

見鹿一白的模樣,那人輕笑一聲,聲音裡滿是迷戀:“鹿鹿,我終於見到你了。”

鹿一白毛骨悚然,看著這人低頭朝著自己靠近,猛地提膝,朝著他的胯下重重一擊!

那人吃痛,鹿一白藉機又扭轉手腕,抓住他的小指往後掰,那人下意識鬆開了她,鹿一白急急忙忙的往外跑。

卻被男人三兩步追了上來,與此同時,有一把小刀架上了她的脖子:“別動,不然我可不保證會做出什麼!”

因為動作太大,他的脖頸露出來點,面板都是通紅的,青筋都暴露出來,顯然是疼的狠了。

但這樣的程度,還能讓他有轄制人的能力,鹿一白一顆心重重的往下沉了下去。

“你想幹什麼?”

她被人死死地摁在牆上,因為她剛剛的反抗,這人萬分警惕,半點不給她機會。

聽到她詢問,男人手裡的小刀在她臉上滑動了一瞬,聲音嘶啞:“你啊。”

鹿一白反映一瞬,頓時毛骨悚然。

這人的眼睛漆黑如墨,帶著扭曲和炙熱的慾望,她繃緊身體,努力放平聲音:“你知道強姦要判幾年嗎?三年起步,最高十年——咱們商量一下,你放了我,我就當這事兒沒發生,我們各退一步,我也給你一個機會,好不好?”

她聲音輕柔,神情也是鎮定的,這讓男人有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