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白離開周懷幸,其實是一件好事。

雖然短期內她會艱難了一些,但她知道鹿一白的能力,只要能在娛樂圈站穩了腳跟,以後誰都為難不了鹿一白。

但是眼下這一把,她必須得扶著鹿一白。

所以:“小鹿,別怕,還有姐姐陪著你呢。”

自從那天晚上之後,鹿一白就沒有再哭過,但是眼下聽到林見微的話,她瞬間就紅了眼眶。

“謝謝微姐。”

她想,自己的人生還不算失敗,至少這個時候,她還有親人,有朋友。

……

林見微這些年大風大浪經歷得多了,眼下知道鹿一白有困難,不管對方怎麼勸,自己就紮根在了醫院裡面。

她應付狗仔有經驗,連哄帶勸的倒是壓下了那些新聞,沒有讓狗仔們爆出去,也給了鹿一白一個清靜的環境。

只是,林見微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裡遇到一個不速之客。

“這不是時影帝嗎?您閒著沒事兒,來醫院幹什麼?”

眼前的男人穿一件短袖的花襯衫,一條休閒的西褲,脖子上還掛了一條骷髏項鍊。

他打了髮蠟,梳了背頭,帶了一個蛤蟆鏡,耳朵上的耳釘鑽石亮閃閃。

從頭到腳都透著四個字——騷包至極。

這張臉,就是化成了灰,林見微也認得,除了時宴,還會有誰這麼騷?

當初跟時宴一起拍戲的經歷實在是不愉快,林見微生平頭一次想要罷工毀約不幹。

眼下驟然看到了時宴,她更是在心裡喊了一聲晦氣。

怎麼來個醫院還碰到他了?

時宴的心情也沒好到哪裡去,主要是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裡遇見林見微。

“我想,我跟林小姐的關係還沒有熟悉到,我去哪裡,都要跟你報備的地步吧?”

跟林見微拍戲的幾個月,時宴也是氣到夠嗆,他從來沒見過,一個女人居然能夠麻煩到如此地步。

又難搞,又自我,脾氣還大,整個人就像一串炮仗,隨時隨地都能點著。

現在炮仗跟他不期而遇,時宴還記著自己來的目的,懶洋洋的加了一句:“麻煩林小姐借過,我還有事兒,不太想跟您敘舊。”

話不投機半句多,林見微也一句話都不想跟這人說,轉身就走了,誰知道時宴就跟在她身後,懶洋洋地一步接一步。

這人跟在她身後散步,林見微頓時上火:“你不是有事兒嗎?跟著我幹什麼?”

時宴滿臉無辜:“誰跟著你了?林小姐不要自作多情好吧,雖然你生的不錯,可惜你不是我的菜,放心,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林見微就恨不得給人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