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倒是有個狼。

“跟時宴一起回家?”

周懷幸捏著鹿一白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氣極反笑:“鹿一白,你膽子挺大啊。”

“我才沒有!”

鹿一白被他捏的疼了,眼圈先紅了幾分:“是他送我回來的沒錯,可那也是你先送別人不管我的……”

“小雪她喝多了。”

她紅了眼,周懷幸難得散了點火氣,耐心的解釋了一句,就聽鹿一白更加不講理。

“我也喝多了,你怎麼不管我?”

鹿一白哼哼著,一雙眼浸潤了淚水,亮的很,又可憐的很。

周懷幸知道她這是演戲,又吃這一套,不過她今夜惹到了他,沒這麼容易就翻篇。

“你也喝多了?”

周懷幸反問了一句,鹿一白敏銳察覺到危險,當下就想反口,卻被人一把掀開了被子。

她穿著睡裙,本該是風情無限美人圖,奈何有人眼瞎。

下一刻,鹿一白便被周懷幸從床上抓了起來,捏著她的後脖頸,半抱半轄制的把人扔到了浴室。

鹿一白心中警鈴大作,抬腿就想跑,又被周懷幸拎著摁在了浴室的牆上。

花灑被直接開啟,淋了鹿一白一身。

“周懷幸!你幹什麼?!”

她氣得聲音都變了,周懷幸倒是冷靜的很,看她這會兒氣急敗壞,倒是覺得心裡舒服了一些:“不是喝多了麼,帶你醒酒。”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滿臉嫌棄:“跟不三不四的人出去,沾了一身亂七八糟的味兒,難聞死了。”

鹿一白幾乎氣成了河豚。

別說她回來後都洗過澡了,身上只有沐浴露的味道,就算是她跟時宴出去了一趟,可對方的車載薰香也是淡雅的,半點不亂七八糟,更不難聞!

這人倒打一耙,還要拿她出氣,鹿一白被人轄制著不得動彈,氣得抬腳踹他,卻又被周懷幸捏住了腳踝。

她柔韌性好,腿被抬高,不疼,但這狀態羞恥的很。

周懷幸還要問她:“看來酒勁兒挺大,還沒清醒?”

她被水澆得渾身溼透,周懷幸的衣服也不可避免的淋溼。

但相較於她睡裙貼身的樣子,他現在西裝裹身,不但不顯得狼狽,還帶出點不羈。

鹿一白躲不開,又覺得這樣子太不公平。

憑什麼她一身狼狽,他還能衣冠楚楚的當個人?

女人氣了一瞬就換了笑臉,還把自己掛到他身上,聲音都帶出點甜味兒來:“可不是麼,我喝多了,小周總多包含。”

鹿一白一面說,一面抱住了脖子,墊著腳尖去咬他的耳朵。

他耳朵很敏感,瞬間就紅了。

這人,耍賴用的很到位。

周懷幸被她親的心火上湧,偏頭躲開把人摁住,問她:“發酒瘋?”

平常無往不利,這會兒居然失效了。

鹿一白懷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減了,又見他眼裡奚落似的笑,有點生氣:“是,喝多了發酒瘋,那你還不躲我遠點?”

她推不開人,自己先紅了眼,覺得今夜委屈的很。

下一刻,就被周懷幸攬在了懷裡。

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唇齒咬住她的,聲音都有些含糊:“鬧脾氣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