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男人,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帶著金絲眼鏡,頭髮打了髮膠,渾身上下都寫了正經兩個字。

唯有他現在的動作不正經。

他一手揪著武一成的脖領子,聽到鹿一白的話,一雙眼裡帶著鉤子似的,看向對方:“嘖,是不是我太帥,認不出來了?”

眼下但凡換個場合,鹿一白都得吐槽對方。

可是現在,她既慶幸又覺得後怕,心跳還沒平復,先問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進來洗臉的時候,沒有見到有人進洗手間。

而武一成進來後,他們一直都在這裡糾纏。

也就是說……

時宴是在更早之前,已經進了衛生間。

恐怕,還聽了全程。

鹿一白倒是沒覺得什麼心虛的,只是有點丟人。這麼狼狽的時候,怎麼被時宴看到了?

時宴笑的一臉無謂,拍了拍武一成的臉:“我要是不在這兒,哪兒能做一回英雄?”

他說著,又問武一成:“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成了會長?”

這話一出,武一成頓時就心虛不已。

“才,才當的。”

話音未落,時宴先罵他:“放屁!”

他鬆開武一成,抬腳踹了對方一下,武一成整個人就趴在了地上。

“三天前,我剛跟你小叔叔吃的飯。”

他直接拆穿,武一成越發心虛:“那什麼……”

話沒說完,時宴就拿起了手機:“武家家門不幸,我還是打個電話問問吧。”

他說著,作勢就要打電話,武一成連忙攔住:“誤會,都是誤會,時少,大發慈悲吧。”

時宴拿眼看他,武一成頓時明白,急急忙忙的給鹿一白道歉:“鹿小姐,今晚是我瞎了眼,不應該貪杯誤事,你原諒我。”

他再三道歉,又說:“而且,我們跟極晝還有合作往來呢,你也算是不看僧面看佛面?”

他提起了周懷幸,鹿一白抿了抿唇,才又看向時宴:“來都來了,時影帝不出去喝一杯?”

這就是放人的意思了。

時宴看了她一眼,嗤了一聲,這才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不過卻走在鹿一白的後面:“洗手間很讓人留戀?”

這個人……

鹿一白轉身就往前走。

等到了拐角處,這才站定了身體,跟他鄭重道謝:“今晚上,謝謝你。”

剛才要不是時宴,她肯定是要倒黴的。

鹿一白很知道好壞,時宴聽到這話,也不走了,靠著牆壁,漫不經心的問她:“那你,打算怎麼謝我啊?”

這話說的很流氓,還貼近了鹿一白,可是眼神卻是清明。

鹿一白看出對方的惡作劇,伸出手指抵住了他:“明天吧,我讓人給你定做一面錦旗,就寫——好人一生平安。”

“嗤。”

時宴睨了她一眼,說了一句:“俗。”

他說著,看了看後面,見武一成沒跟上來,這才問她:“你怎麼會來參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