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光亮不屬於她。

周懷幸,也不屬於她。

……

回家之後,周懷幸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鹿一白的不對勁兒。

洗了澡後,沒有醒酒湯等著他,鹿一白蜷縮在沙發上,摟著抱枕發呆。

電視開著,聲音很小,他耳聰目明都聽不清楚裡面在說什麼。

“怎麼了?”

周懷幸過去捏了捏她的臉,鹿一白下意識躲了一下。

周懷幸擰眉,鹿一白才回過神兒,扯著笑容解釋:“走神兒了。”

但這話沒有可信度。

周懷幸冷了臉,居高臨下的問她:“鹿一白,你在發什麼瘋?”

男人才洗了澡,頭髮半乾,還有水珠落下。

美色撩人的場景,可惜因著他的眼神,讓室內氣溫都低了。

鹿一白仰頭看他,室內只開了落地燈,光線昏暗,照的他眼神漆黑。

她張了張口,又覺得無話可說。

說什麼,說她只是因為周懷幸給齊藍雪買了一樣的糖,就吃了飛醋,現在快把自己醋死了?

這話她說不出口。

丟人。

如果是十年前的鹿一白,一定會說一句矯情,她鹿一白怎麼可能會因為幾塊糖就變得患得患失?

可她現在不得不承認,這個患得患失的鹿一白,就是她自己。

是拜周懷幸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