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就把人給惹生氣了,周懷幸覺得鹿一白近來很無法無天,只是回頭看齊藍雪的時候,還是替鹿一白說話:“被我慣壞了,你別在意。”

齊藍雪聽著這話,心裡很不是滋味,臉上還帶著笑:“哥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看來美色果然能禍人。”

她話裡帶著調侃,替周懷幸把酒杯斟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為這一杯酒,惹出一樁禍,我先給你賠個罪,你去哄人吧。”

齊藍雪說話的時候,先把酒一飲而盡。

周懷幸沒辦法,只得陪了一杯酒,見宴會也到了尾聲,這才起身問齊藍雪:“需要我送你嗎?”

齊藍雪很想點頭,可惜話沒出口,先見鹿一白去而復返。

“打擾,我拿東西。”

她手包還在座位上扔著,剛才走的倒是很乾脆,到了門口才想起來。

還不巧的打擾到了齊藍雪的神情脈脈。

鹿一白笑的甜,隨手勾起自己的手包,才要瀟灑的轉身,就被人掐住了命運的後頸皮。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男人說這話的時候,手指還摩挲著她的後頸,聲音有些冷:“再走一個試試?”

鹿一白倒是想走,可眼下她脖子被人掐著呢,還怎麼走?

而且這姿態太過壓制,鹿一白登時就起了惡膽,想用高跟鞋踩他的腳。

只是這膽子也就起了一瞬,就灰飛煙滅。

“我喝多了,發酒瘋呢,小周總不讓我走,難道要看我在這兒發瘋?”

她不能回頭,又覺得沒氣勢的很,索性歪了一點腦袋,斜眼看人。

卻不知這模樣,落在周懷幸的眼裡,就是張牙舞爪的貓樣子。

慣的。

周懷幸嗤了一聲,鬆開她的脖子,抓住了她的手:“回家。”

他手勁兒大,鹿一白掙脫不開,哼了一聲,從手包裡捏了一顆糖放嘴裡,又把糖紙塞在他手裡,自己嚼的格外用力。

洩憤似的。

周懷幸不以為意,捏著糖紙,跟齊藍雪告別:“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齊藍雪看著他們的互動,連笑容都露不出來了。

那個糖紙她認識,幾天前周懷幸送她的那一包糖……

也是同一個牌子。

原來她以為的那一份特殊,早就有人登堂入室,分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