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記名字雅緻,裡面卻熱鬧的很。

勁歌熱舞不斷,男男女女在臺上扭的如水蛇。

齊藍雪皺著眉,避開人群去了包廂,就見裡面比外面還喧囂。

“姐姐,你來啦。”

秦清坐在沙發上,笑著衝齊藍雪招手。

“過來坐。”

齊藍雪皺眉看了看她身邊的幾個男生,都是濃妝豔抹的陰柔樣子,擺手就讓人出去。

秦清才想說什麼,一看對方臉色,她就又擺了擺手,示意房中幾個男人出去,不過走之前,又拿出一張卡,塞在了身邊男生的心口衣服上。

“去玩兒吧,晚些時候再找你。”

等到這幾個人出去了,齊藍雪才嘆了口氣,問她:“你是不是又跟伯父吵架了?”

平常的時候,秦清不會這麼胡來的。

秦清撇了撇嘴,只說:“哪兒是我跟他吵架呀,是他雞蛋裡挑骨頭,嫌棄我呢。”

齊藍雪勸了她幾句,秦清不想提那些糟心事兒,又問她:“姐姐,你是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從進包廂她就看出來了,這是藏著事兒呢。

她不說還好,一說這話,齊藍雪就紅了眼眶。

秦清頓時明白了:“又是因為周懷幸?”

“你怎麼能連名帶姓的叫人,多不禮貌,得喊大哥。”

聽到齊藍雪這話,秦清嗤了一聲:“我們秦家跟周家除了生意往來,其他八竿子也打不著,最多逢年過節送個禮物算是情分,他算是我哪門子的哥哥?再說了,我還沒跟他算賬呢——這回跟我爹吵架,就是因為他給我爹下絆子!”

雖說,起因是她先對付鹿一白,可那女的算什麼東西,也配跟她相提並論?

齊藍雪還想再說什麼,秦清不願意提這些糟心事,又問她:“問你呢,是不是他又惹你了?”

“沒有。”

齊藍雪矢口否認,秦清只說:“你何必呢,非得一棵樹上吊死?我看那周懷幸也沒什麼好的,雖說長得是不錯,可男人也不能靠臉吃飯啊,燕市比他家世好的雖然不多,也還是能找出來的。”

“行了吧你,剛成年幾天啊,都哪兒學來的歪理?”

齊藍雪戳了戳她的腦門,秦清哼了一聲,說:“我都二十了,再說了,我說的都是實話,怎麼算是歪理?還不是你一根筋。”

她說這話的時候,瞧著齊藍雪的臉色不好,又抱著她問:“說說吧,這次是怎麼回事兒呀?”

齊藍雪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其實也沒什麼,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她把周懷幸罵她的那幾句話說了,模糊了重點:“可能他關心則亂,但是我不明白,那位鹿小姐如果真的是個好的,又怎麼會跟爺爺起衝突?他從小到大都理智冷靜,我還是第一次見他為了一個女人……”

齊藍雪說到最後,又加了一句:“爺爺還問我,什麼時候能跟他訂婚,可他不解決了鹿小姐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敢答應。”

她越往後說,秦清就越生氣。

到了最後,秦清狠狠地拍了拍桌子,聲音狠厲:“那個鹿什麼白的算什麼東西,居然欺負到你頭上了。姐姐放心,這事兒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