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幸轉身上了車,只是繞過後備箱的時候,腳步卻又一頓。

在國外的時候,他特意繞道去了一家很有名的糖果屋給齊藍雪買糖。

可最終,他卻買了兩份。

剛才那句“大人也可以吃糖”,周懷幸是說給齊藍雪的。

可最早的時候,是某個女人張牙舞爪的跟他說的。

她把薄荷糖嚼碎,咔嚓咔嚓的聲音像是一隻小耗子。

耗子本人半點不覺得,還格外的硬氣:“小周總,我們大人也是可以吃糖的,不但可以吃,還可以糖果自由。”

張牙舞爪的小耗子被他擒住了脖頸,交換了一個薄荷味兒的吻。

而現在,她又入侵了他的腦子。

周懷幸把那個禮袋拿起來,又丟回了後備箱,有些心煩意亂。

他徑自開車回了家,但家裡空無一人。

空蕩蕩的,一看就知道好多天沒住人。

鹿一白沒在這裡。

他把房間裡的燈都開啟,去酒櫃裡拿了一瓶酒,又給別墅那邊打了個電話。

管家的話,在他的意料之內。

“鹿小姐沒有回來。”

周懷幸掛了電話,神情就有些陰霾。

後備箱的禮袋已經被丟到了茶几上,裡面裝著滿滿當當一袋子的薄荷糖。

某人的話言猶在耳,那一句“走就走誰稀罕”格外硬氣。

周懷幸靠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盯著一袋子的糖果,咬了咬牙:“想走?走一個試試!”

……

鹿一白是第二天一早,知道事情被壓下去的。

按著這件事目前的熱度,能這麼快的在網上銷聲匿跡,除了有人動用關係,不做她想。

她才想打電話問徐嵐,徐嵐就先給她打了過來:“你可以把心放到肚子裡去了,小周總都擺平了。”

驟然聽到這個答案,鹿一白還楞了一下。

畢竟昨晚他們才剛大吵了一架,而且鹿一白單方面的掛了他電話。

她還以為這人得惱羞成怒之下,跟她清算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