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白拒絕得乾脆利落,李瑞年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不知想到了什麼,又笑著說:“好吧,那我就不強人所難了。”

他說是不強人所難,可是也不走,就站在露臺旁邊,離鹿一白雖然不近,但有這麼大的一個活人在這杵著,總讓鹿一白覺得心裡不大舒服。

尤其是這個人看了一眼室內的熱鬧,又跟鹿一白笑著搭話:“之前就聽到一些風聲,說是齊家很喜歡小周總,我還以為只是一些生意場合上的應酬,現在看來小周總倒是真心的,不但之前齊家辦的接風宴親自過去,現在這種私人的朋友聚會,居然也不遠千里的陪著過來。”

他說到這兒,頓了頓,又笑著對鹿一白說:“當然鹿小姐也不要誤會,都是世交,就算是礙於長輩的面子,有些場合也是不得不去的,不過……我看小周總倒是樂在其中。”

要是鹿一白聽到這還不明白,那她就白活這麼多年了,這人話裡話外都是上眼藥,明明白白的寫著挑撥離間的心思。

鹿一白彎唇,笑的不過心:“李少知道的倒是多。”

她不接茬,李瑞年打量了一眼鹿一白的神情,見她臉上笑容如常,也跟著笑了笑。

“這個圈子就這麼大,什麼訊息都瞞不過去的,不過我看著鹿小姐單純,就提醒你一句,鹿小姐年輕,也該給自己留條後路。”

他很有身為“後路”的自覺,紳士的笑了笑,又加了一句:“如果有麻煩了,可以來找我。”

他點到為止,鹿一白笑著不說話。

李瑞年也只是過來說說,他還沒有自信的認為鹿一白現在就會上鉤,就只端了杯酒站在旁邊不再開口。

裡面的舞蹈也到了終點,眾人各自散開。

鹿一白再看裡面的時候,正好見周懷幸走了過來。

他的身邊,還有一個齊藍雪。

李瑞年笑眯眯地舉杯,給周懷幸虛虛的敬酒,打趣了一句:“郎才女貌。”

齊藍雪的笑容裡就帶了點嬌羞:“我們兩個人可是清清白白的,李少可不要胡亂說。”

周懷幸對於齊藍雪的話沒有半點異議,他看了眼鹿一白,見對方才把一口酒含在嘴裡,順手就把鹿一白的酒杯給接了過來。

“不知道自己的酒量?”

鹿一白睨了他一眼,覺得心裡更堵得慌了。

幸好她現在在露臺,還有夜風吹著,要是在宴會廳裡面,恐怕這口氣就上不來了。

她心知肚明自己是吃了掛落,只能在心裡腹誹:你白月光澄清,就往我這兒發脾氣,算什麼好漢。

鹿一白心裡存著火氣,臉上的笑容就更濃烈了幾分:“剛才李少敬我酒呢,推辭不得,要不然小周總替我喝啊?”

鹿一白這話是故意的,誰知周懷幸睨了她一眼,仰頭就把杯中酒喝完。

末了,還交代鹿一白:“不準再喝了,不然醉了沒人管你。”

他雖然是警告,但是語氣裡的縱容卻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