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藍雪喝多了,抱著周懷幸的胳膊不肯撒手。

駱思言身為東道主,早就在旁邊的酒店開好了房間,預備著這些人喝多了去休息。

這會兒駱思言客客氣氣的邀請他們兩個一起過去,周懷幸點了點頭,半拖著齊藍雪往外走。

鹿一白就站在人群之外,看著齊藍雪靠在周懷幸的肩膀上,姿態親密無間。

她十分識相的沒有走上前去,誰知道周懷幸卻先停了下來,遙遙的看了她一眼,問她:“杵在那裡做什麼,還不過來?”

鹿一白的臉色頓時就有點不好,心說我過去幹什麼,三人行嗎?

但她看了一眼周懷幸的臉色,到底還是磨磨蹭蹭的走了過去,只是等走到了周懷幸的身邊,才低聲問了一句:“我過來幹什麼?”

鹿一白的話裡帶著點不滿,結果下一刻,周懷幸就把齊藍雪扔到了鹿一白的懷中。

鹿一白:……

她現在很有一個衝動,想要找一把斧子來劈開周懷幸的腦子,看看這裡面到底裝的是個什麼東西。

不過這個念頭,鹿一白是沒有機會付諸實踐的。

至少在這個法治社會,不能。

她只能深吸一口氣,剋制住了自己的脾氣,努力把聲音放平和,問周懷幸:“把人給我幹什麼?”

周懷幸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她,言簡意賅:“不方便。”

至於為什麼不方便,鹿一白瞬間懂了,周懷幸這是在避嫌。

她在心裡感慨了一句,這人對白月光倒是事事上心,不忍心破壞人家的名聲,居然肯把人丟給自己。

不過話說回來,除了她,周懷幸也不能把人丟給別人了。

畢竟那些都是男人。

但不可否認,因為周懷幸的避嫌態度,鹿一白剛起的那點兒火氣,這會兒又煙消雲散了。

只是還不等鹿一白說什麼,齊藍雪先掙扎著站直了身體,哼哼唧唧的對周懷幸說:“懷幸哥哥,我不要她扶著,我要你扶著。”

她撒嬌似的去找周懷幸,神情裡滿是委屈,鹿一白看她這模樣,無聲的勾了一抹譏諷的笑,借酒裝瘋這一招也太爛大街了。

可惜這麼爛大街的招數,對周懷幸都有用。

鹿一白才打算把人丟開,就聽男人聲音溫柔的哄著齊藍雪:“乖。”

這語氣,至少鹿一白是沒聽過的。

齊藍雪撇了撇嘴還要說什麼,周懷幸已經轉身問駱思言:“就是這個酒店?”

駱思言趕忙點頭,笑容裡也有些曖昧:“對,我特意開了套房,小周總今夜也在這裡休息吧,夠住的。”

只是心裡卻不免猜測,周懷幸玩的也夠野的,敢帶兩個姑娘一塊兒回房間,今晚上恐怕是不打算睡覺了。

他說完這話,又跟助理一塊兒送其他幾個喝多的人去樓上的房間。

周懷幸嫌棄這些人身上的酒味重,沒跟他們乘同一個電梯,等到另外一個電梯門開了,這才當先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