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嵐把事情往嚴重的方向去說,果然周懷幸的聲音也重了幾分:“在哪個醫院?我過去。”

徐嵐在心裡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周懷幸肯過來,那就說明他心裡還是在意鹿一白的。

想到這兒,徐嵐又給周懷幸報了地址。

等到掛了電話之後,一回頭就看到鹿一白居然還有心思笑。

“你居然還笑得出來,小周總過來興師問罪,你最好快點想出來一個法子,要不然咱們倆都得玩完。”

這話說的當然誇大,鹿一白畢竟跟了周懷幸六年多,而且就算是出了這種緋聞,可聽到鹿一白住院,周懷幸第一反應還是深夜趕過來,這就代表了鹿一白死罪可免。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相比較徐嵐的惆悵,鹿一白倒是毫不在意:“放心,他就算是要找我算賬,也得等我好了點兒,畢竟我現在還是病人。”

只是有一點,徐嵐說她還在昏迷沒醒,那她現在就沒有辦法報警了。

不然的話讓周懷幸拆穿了,那徐嵐也得吃掛落。

“嵐姐,你幫我個忙,去今天晚上那個酒店調一下監控。除了宴會廳,還有前門後門和停車場地。”

鹿一白一樣一樣的囑咐徐嵐,徐嵐有些擔心問:“咱們要是把這件事情鬧大了,會不會不好看?”

鹿一白舉了舉自己正在輸液的手:“你猜害我的人會不會覺得事情鬧大了不好看?”

不過話說回來,她倒是沒想到時宴居然能做出這麼明智的事情。

今天晚上她這個樣子,如果時宴當時有一點點的猶豫,把她丟到酒店去休息,或者放任不管,那鹿一白才是真的完蛋了。

但時宴沒有,而是直接把她送到了醫院。

這麼柳下惠的時宴,很難讓鹿一白跟平常那個吊兒郎當的人聯絡在一起。

不管怎麼說,她欠時宴一個人情。

徐嵐點頭答應,這些事情要趁早,所以她讓助理小姚過來照顧鹿一白之後,自己就趕緊回去了酒店。

不過半個多小時,徐嵐就回來了。

在回來的時候神情有些莫名:“監控我已經調到了,也拍到了證據,現在都在我的手機裡,但是還有一件事情——小周總也讓人調去了那個宴會廳的監控。”

周懷幸這會兒還在車上,但他早在兩個小時之前就已經讓酒店那邊把監控調取之後,發到了他的電腦上。

算了下時間,是在給徐嵐打電話之前。

徐嵐這會兒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很明顯小周總是相信你的,所以他才會在看到新聞的第一時間就直接調了監控,一白,你現在只需要想一想,怎麼把你私自加戲的事情給他解釋清楚。”

知道周懷幸做的這些事兒,鹿一白反而放鬆了下來,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順其自然吧,反正小周總總不能生氣了,拿我下酒。”

徐嵐虛虛的指了指她,又覺得自己攤上這麼個祖宗,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敲門聲響起,徐嵐想說的話嚥了回去問了一句:“誰呀?”

外面就響起了李瑞年的聲音:“鹿小姐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