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李瑤出來,那人先警惕的四下看了看,看到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這才帶著討好的笑回答李瑤。

“李小姐放心,您讓我們拍的東西都已經拍下來了,全部都在這裡面呢。”

他說到這兒,頓了頓,又加了一句:“按照您的吩咐,從頭到尾我都錄上了,保證沒有半點閃失。”

聽到他這話,李瑤點了點頭,讓他按照原計劃去辦,自己又想了想,這才沒事人似的重新回了宴會廳。

這一路上,時宴只恨車開得不夠快。

他跟鹿一白都喝了酒,幸好知道今夜逃不過喝酒,他讓司機跟了過來,這會兒有司機在這,才能第一時間開著車往醫院去。

鹿一白這會兒已經有些不太清醒,車子開的飛快,她半點不知道,意識迷濛的抓著時宴的領帶低聲喊人。

只是說出的名字,卻讓人有些無語。

她喊的是:“周懷幸。”

時宴恨不得一巴掌拍在這人頭上,讓她好好看看自己是誰。

再鹿一白喊了好幾次得不到回應之後,她聲音越發委屈了下去。

時宴倒是不委屈,他很暴躁。

他攥著鹿一白的手,把自己的領帶解救出來,一面磨牙的問她:“你再仔細睜開眼看看,老子到底是誰!”

他這會兒半點風度都沒了,聲音裡也帶著氣急敗壞。

明明在鹿一白清醒的時候,他還是個調情惹事的模樣,可現在鹿一白不清醒,他反而成了正人君子。

時宴不是什麼不知事兒的,也交過女朋友,平常的時候因為家裡那些齷齪事兒,他也沒少出入一些場合。

雖然那些下作的手段沒用過,但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

眼下鹿一白這模樣,分明就是被人給算計了。

鹿一白不清醒,時宴卻是清醒的。

只是他今夜可能酒喝多了,所以鹿一白再次挨挨蹭蹭地靠上來時,時宴的呼吸也有些重。

礙於司機就在前面,時宴的聲音也壓得很低,只是低聲警告她。

“你再這麼下去,車子的目的地可就不是醫院了。”

他話裡滿是威脅,可是酒精與藥物的雙重作用下,鹿一白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甚至在聽到他聲音時還想往上蹭。

到了這會兒,時宴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人都成這樣了,心心念唸的居然還是一個周懷幸。

聽到鹿一白半是撒嬌,半是委屈的喊他“懷幸哥哥”的時候,時宴終於忍不住,一把撈起了自己寬大的外套,整個都蒙在了她的頭上。

也隔絕了這人撒嬌的眼神。

而後,時宴還嫌棄不解氣,把手伸出來對著她蒙著衣服的腦袋,狠狠地揉了幾下,這才把她推到了車廂的另外一側。

“你的懷幸哥哥現在不在這兒,能救你的只有一個時宴哥哥。”

他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怎麼著,心裡還莫名的泛起了點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