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一說,一旁的駱思言頓時附和:“那是當然,小周總是什麼身份,肯定得坐主位呀,請請請,快裡邊請。”

齊藍雪挽著周懷幸就要往裡走,擺明了是想把鹿一白晾在一邊。

導演則是拽了拽鹿一白的袖子使眼色,示意她跟著過去。

時宴就在一旁笑:“咱們坐這邊角落就行,畢竟是小演員嘛,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他話還沒說完呢,就被劉釗一把攬住了脖子,笑罵他說:“你說這話要不要臉,你還是小演員?老老實實的跟我坐主位去。”

劉釗在安城算是地頭蛇,駱思言也得給他幾分面子,眼下就也跟著笑:“可不是麼,咱們劉少的朋友肯定得坐主位,快請快請。”

這邊熱熱鬧鬧的,導演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最後小心地問鹿一白:“小鹿,你怎麼不過去啊?”

這位齊小姐的身份還不明,但是鹿一白跟在周懷幸身邊這麼多年,再怎麼說也還是在他心裡有分量的。

今天晚上這場合,周懷幸不至於連一把椅子都不給鹿一白留。

導演心知肚明,悄悄的提點鹿一白,鹿一白搖了搖頭,指了指靠近角落裡的那一桌:“咱們坐那邊吧。”

齊藍雪的接風,宴周懷幸一看就是特意陪著人家過來的,她幹嘛上去自討沒趣。

誰知道她話音剛落,就見周懷幸回頭,語氣淡淡的問:“你往哪兒去?”

鹿一白站住了腳,客套的回:“陪著導演坐。”

導演又不傻,見周懷幸的眼神,連忙打圓場:“這是什麼話?有小周總在呢,你跟著小周總做就行,我自己去那邊坐。”

他一邊說,一邊給鹿一白使眼色,壓低聲音提點她:“這麼多人看著呢,別讓小周總下不來臺,快過去吧。”

周懷幸已經入座,見鹿一白還杵在原地,睨了她一眼:“還愣著幹什麼,過來。”

他把話說到這份上,鹿一白只好跟過去,坐在了他的右手邊。

恰好跟齊藍雪一左一右。

這一桌子上做的大大小小都是安城叫得上名字的二世祖,鹿一白應付這種場合多了,坐在周懷幸的身邊,乖巧的當鵪鶉。

可惜鵪鶉沒當了多久,周懷幸的電話就響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人,站起身來說了聲抱歉,出門接電話去了。

他一走,桌上的氣氛就瞬間不一樣了。

齊藍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捧著喝,裡面笑眯眯的看向鹿一白:“上次見面急匆匆的,也沒有跟鹿小姐好好說話,你沒有誤會什麼吧?”

這話說的,鹿一白彎唇笑了笑,語氣疏離:“沒有。”

當時在她家裡說的話,鹿一白一個字都不會忘。畢竟齊藍雪把自己的心思表達的這麼清楚,鹿一白哪能誤會什麼。

齊藍雪打量著她,彎唇笑了笑,語氣柔軟:“說起來我對鹿小姐倒是挺感興趣的,這麼多年了,懷幸哥身邊就只有你一個。就這一份心機,我就挺佩服的。這一點上我比不過你,所以挺想跟鹿小姐請教請教的——你是怎麼做的,這麼會討人喜歡,又這麼能勾住一個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