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門口,我開啟了門。

外面的兩位中年人身穿長袍,道骨仙風,見我出來了,倆人上前一步,一齊抱拳,“是小飛少爺吧?”

我也抱拳,“你們是?”

“我們是天巫教長老,賀奎,紀子陽”,那個叫賀奎的男人說道,“我們小姐被惡妖偷襲,身受重傷,性命危在旦夕,請小飛少爺救救她!”

“紀晴天?”,我皺眉。

“是”,他們點頭。

“什麼時候的事?”,我問。

“前天晚上”,賀奎說。

“小姐傷的很重,至今沒有甦醒,能用的辦法我們全用了,就是救不醒她”,紀子陽焦急的說道,“小姐說過,她此行兇多吉少,若是到了萬難之時,就讓我們來上京請小飛少爺。”

“小姐說少爺是她的朋友”,賀奎抱拳,“請少爺救救她吧。”

他倆撩衣給我跪下了。

我扶起他倆,問他們,“她現在在哪?”

“在蓉城”,賀奎說。

我略一沉思,“好,我跟你們去。”

倆人趕緊抱拳,“多謝少爺!”

我攔住他們,“救人要緊,就別這麼多禮數了,你們先回去,我隨後就來。”

“是!”

他們恭敬的後退了幾步,轉身走出衚衕,身形一閃,消失不見了。

這倆人都有神足通,但他們懂規矩,不在我門口用神通,以示對我的尊重。我關上門,回到臥室換了身衣服,接著來到客廳,不慌不忙的喝了杯水。

紀晴天的情況隨即在我腦海中顯現了出來,她此刻正在蓉城武侯區的一家酒店內,傷的確實很重,臉色煞白,氣若游絲,胸前纏滿了繃帶,傷口還在不斷的往外滲出血珠……

外面客廳內,賀奎和紀子陽已經回到了酒店,他們告訴兩位女長老,“小飛少爺讓我們先回來,他隨後就來……”

兩位女長老如釋重負,她們的臉色都很難看,滿臉的冷汗,似乎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我默默的放下杯子,身形一閃,來到了他們所在的酒店內,按響了門鈴。

聽到門鈴聲,賀奎和紀子陽快步走過來,給我開啟了門。

“少爺。”

我點點頭,走進了房間。

紀子陽把門關上了。

來到客廳,兩位女長老在各自女弟子的攙扶下站起來,強撐著衝我抱拳,“……小飛少爺。”

她們極度虛弱,臉色煞白,身上的衣服都快被汗水溼透了。

“這兩位也是我們天巫門的長老”,賀奎介紹,“這位是司小玲長老,這位是趙婉兒長老。”

我點點頭,衝她們抱拳,“兩位長老。”

“……請少爺救救我們小姐”,司小玲喘息著說道,“她體內有一股凌厲的妖氣,誰碰她……就傷誰……我和趙長老只是給她包紮了一下傷口,就變成這樣了……兩天兩夜了……小姐身上的傷口始終不能癒合……再這樣下去,她的血就流乾了……”

“幾年前,我們先掌門也是這種情況……”,趙婉兒強撐著說道,“但是小姐這次……明顯更嚴重……”

賀奎也想說話。

我攔住他,“我去看看她。”

他趕緊點頭,“好。”我繞過他們,走向紀晴天的臥室。

他們一齊給我跪下了。

我轉過來,看看他們,“不必這樣,起來吧。”

他們噙著淚,衝我抱拳。

我沒再說什麼,推門走進臥室,把門關上了。